劉紅紅不停地說著謝謝,奴顏婢膝。
這是她在劉家養成的習慣,因為劉家每個人都沒把她當女兒當姐姐看,只把她當做家里的奴婢,十多年,養成了她低人一等的性格。
“不用客氣,鄰里鄰居的,舉手之勞。”顧青蘿見她執意不用藥,也沒有堅持。
劉紅紅懷里還有干魚,她謝過之后立馬走了。
顧四一頭霧水:“她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啊?”
也沒見她說幾句話,也沒見她要什么東西啊。
顧青蘿將藥重新收好,“她已經拿到了她要的東西了。”
“什么啊?”顧四端著盤子,吃了一根干魚,一臉莫名:“她拿了什么了?”
顧青蘿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隔壁的方向,有些擔憂。
她就拿一條回去,夠嗎?
下一秒,隔壁就傳來了汪氏歇斯底里的咒罵聲。
“就一條?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全吃光了?你個賠錢貨,那是你弟弟的魚干,誰讓你吃的,誰準你吃的!”
沒聽到劉紅紅的聲音,只有汪氏的咒罵,還有兩個兒子爭搶哭聲。
“他吃了一大口,娘,我就一個魚尾巴,哇,娘,我還要吃。”
“我還吃了魚頭呢,就這么一條小魚,哪里夠!娘,我也要吃,你現在就炸,我現在就要吃魚干!”
“我也要吃,娘,我現在就要吃,你現在就給我炸!”
兩個兒子的大嗓門,吵得汪氏腦仁疼,可她不能把氣撒在兒子身上,只得撒在劉紅紅的身上。
“都怪你這個賠錢貨,讓你弟弟不開心,你說你有什么用,讓你去討,你就給我討了這么一根,你干什么吃的?啊,裝斯文啊?你吃家里的飯怎么不見你斯文,吃起家里的飯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沒用的賠錢貨。”
掃帚一下下地打在劉紅紅的身上,她也不哭。
哭有什么用,她哭了這么多年了,哪次有用呢?
哪次都沒用,她越哭,落在她身上拳腳只會更無情。
過了一會兒,汪氏不罵了,顧家的門反倒被敲響了。
汪氏過來了,舔著臉跟顧青蘿要東西。
“青蘿啊,你家炸的魚干真好吃啊,就是一條不夠啊,你再多給兩條唄,你看你把我兒子給饞的架都打起來了,這可就要怪你了。”
真不要臉啊。
找別人要吃的,不誠誠懇懇,反倒還怪別人家的東西太好吃讓自己兒子打架。
真是,滑稽!
顧青蘿冷冷地看著汪氏,她幫著袁望月的事兒她還記得呢,“我家魚干好吃不好吃,干你什么事?”
“你害得我兒子打架啊!”汪氏振振有詞,“是你家的炸魚干,讓我兒子打起來了。現在他們都鬧著要吃,你不能不管啊!”
“豁。”顧青蘿哭笑不得。
這人的臉皮真是比城墻還要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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