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良捏緊了拳頭,若不是他顧念著自己讀書人的身份,早就沖進去把人打一頓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家里的短,她是瘋了不成,有什么話回家再說不行嘛!
“阿蘿,我們回家說,乖。”袁梅良好相勸,但已經有了怒意。
他總這樣,顧青蘿應該知道他要發火了,識相的趕快見好就收,不然血雨腥風。
顧青蘿還怕他不發火呢,索性燒把大火:“口說無憑,寫下來吧。”
袁世富最先發火:“顧青蘿,別不識好歹,我跟爹來請你,不是來求你的!你要回就回,不回拉倒。”
“世富,你閉嘴!誰讓你這么說你小妹的。”
“她這是拿喬呢!”
“拿喬就拿喬,女孩子,拿喬點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們對不起她在先。”袁梅良斥責袁世富:“小心別嚇著你妹妹。”
顧青蘿這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一身嬌嫩的粉,頭上簪著一根嶄新的銀簪,腰上掛著壓襟玉佩,頭發烏黑,身量高挑,身段有型。
袁世富望著眼前的人,眼前一亮,也不敢相信。
這是,顧青蘿?
顧青蘿問袁梅良和袁世富:“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回答正確,我就跟你們回去。”
“阿蘿你說。”袁梅良低三下四,一副做錯了事兒的慈父身段。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
袁梅良和袁世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今天三月三。”
兩個人想了半天,只想起今天是三月三,其他的,再想不出來了。
“今天是我生辰啊!”顧青蘿笑得開懷:“嘴里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寶貝,我的生辰你們都不記得,我剛回顧家,他們就用心給我準備生辰禮物,瞧瞧,我這衣裳,玉佩,簪子,口脂水粉,都是我父兄準備的,我剛來的時候,我爹和大哥還給我煮了一碗長壽面,我想問問,你們給你們的女兒準備了什么?你們都不記得今天的日子,怕是連她的生日都忘了吧?”
袁梅良:……
袁世富:……
他們確實忘記了,但是不能承認。
“我們沒忘,我們已經給望月準備了生辰禮物,比你身上的好多了。”袁世富惡狠狠地說道。
“這是在找補呢!忘記了就忘記了,說真話有那么難嗎?”
“剛才說得那么好聽,連女兒的生辰都能忘,不是忘性大,應該是從來沒給女兒過過生辰,所以才會不記得。”
瞧瞧,人云亦云就是這樣。
他說是山,他們就說是山。
她說是谷,他們就說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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