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良氣地把房間都給砸了。
“這個賤人,竟然騙我,與別人的孩子,竟然說是我的,我竟然上當受了騙,這個賤人!”不僅如此,如今全德興縣的人都知道了,他哪里還有臉!
“虧我還對她那么好,給她買人參買燕窩,吃了我多少錢!”袁梅良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
他給了三百兩,后來家就給了鄭月娘管,但是他沒把錢給她。
袁梅良打開抽屜,取出錢箱子,再用鑰匙打開,看到里頭空空如也,一張銀票都沒有,袁梅良眼睛瞪得溜圓。
“錢呢?我的錢呢?”
袁世聰,袁世富待在一旁,連忙過去,“爹,怎么了?”
“錢,兩千兩銀票,不見了,不見了,怎么全部都不見了。”袁梅良不停地在柜子里翻找著,以為自己放錯了地方,可他翻箱倒柜,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銀票依然沒有找到。
“不見了不見了。”袁梅良心都要碎掉了:“我放在這里的,鑰匙只有我才有,怎么就不見了。”
“爹,你的鑰匙一直在你身上嗎?”
袁梅良:“從不離身,就連睡覺都在身上。”
“鄭月娘呢?會不會是她偷了,爹,也就只有她能拿到你的鑰匙。”袁世富吼道。
袁梅良想不可能,但是又覺得不是沒可能,“她在哪里?”
“人還在外頭跪著嚎呢。”
“把她拖進來。”袁梅良咬著后槽牙,目眥欲裂。
鄭月娘很快就被拖了進來。
看到袁家門打開,鄭月娘大喜過望,以為她終于感動了袁梅良,哭著笑著沖了進去。
“梅良,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梅良,我是愛你的,我很愛你啊!”
袁梅良望著這個女人,恨不得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你是不是碰過我的鑰匙?”袁梅良吼道:“我柜子里的銀票呢?兩千兩銀票,哪里去了?”
“什么?”鄭月娘瞪大了眼睛,“銀票?什么銀票?兩千兩?我不知道啊!”
她一問三不知,懵懂無知的樣子,更是驚愕,“兩千兩,都不見了?那豈不是沒錢了?”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袁世富吼道:“你懷著別人的孩子接近我爹,你到底有什么企圖?我家的錢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鄭月娘此刻也火了,“我要卷了錢遠走高飛就行了,干嘛還跪在門口求你爹原諒。”
“那錢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去哪里了。”鄭月娘不復之前的諂媚謙卑,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看袁梅良的眼神也不如剛才那般溫柔了。
沒錢也就是個普通人了,既然他都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那繼續留下來也沒有意思。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走就是了。”
鄭月娘說完就要溜,卻被袁望月給攔住了,“你不準走!爹,她跟那個徐濟仁是一伙的,是他們騙走了我們的錢!”
“怎么回事?”
袁望月抱著盒子,里頭是鄭月娘沒吃完的燕窩和人參。
“爹,這不是燕窩,這是最便宜的雪燕,這也不是人參,這是山參,最便宜的小山參,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袁望月捧著盒子,惡狠狠地望著鄭月娘:“你吃了這么久,難道就沒吃出了這不是燕窩和人參嗎?”
鄭月娘哪里懂這些啊:“我,我不知道。”
“爹,我早就看出這個鄭月娘和徐濟仁不對勁,他們是不是用了便宜貨當貴貨賣,把錢全給卷走了。”
“而她進袁家,說不定也是跟徐濟仁在的一步棋,他們進袁家,就是看中了我們家的錢!”袁望月把事實說了出來,就見鄭月娘臉色大變,捧著肚子驚愕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