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先生的書,說不定都是皇帝碰過的,摸過的,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啊!
“爹,我都是為了大哥,我是為大哥偷的啊!”袁望月叫到:“大哥說了,只要他得了豐年先生的指點,中狀元都不在話下,我也是聽了這話,這才想去求顧晚舟,讓他去勸豐年先生收下大哥,誰曾想,他們都不同意,我這才想把豐年先生的書帶出來給大哥看看的。爹,你救救我,我都是為了大哥才這么做的啊!”
這說的什么話!
她自己偷東西,還賴上別人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訛傳訛,還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子,說不準還要傳成是袁世聰讓她偷的!
袁梅良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向郭承求情:“郭縣尉,念在她也是初犯,算了吧?”
“算了?”郭承皺眉:“別人告她的,可不是這一項罪名啊!”
“她還有什么罪?”
“三年前,她十兩銀子,將顧家五公子賣給了人販子。”郭承都不敢去看袁望月。
這個袁望月,三年前也就十歲吧,她哪里來這么大的膽子啊,那個時候,顧五可是她的親哥哥啊!
袁梅良好險暈過去:“顧五公子?那個三年前被人販子擄走的顧老五?”
“嗯,不是被擄走的,是被她賣了,顧五公子親口說的。”郭承嘆了一口氣:“人家活著回來了,回來就告了官,還當場抓到她私闖顧宅,偷人家東西!你說,你說……”
他就是想幫,也不知道怎么幫啊!
袁梅良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是什么人啊?
這還是人嘛!
袁梅良差點氣暈過去:“畜生,畜生,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他轉身就走,“我不管了,郭縣尉,你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我不管了,不管了!”
“爹,爹,爹!”
袁望月抓著欄桿歇斯底里地叫:“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不能坐牢啊,我要坐牢了我以后還怎么嫁人啊,爹!”
袁梅良頭也不回地出了大牢,郭成見他走了,也只得跟了過去,“袁兄,你女兒她……”
“我不管了。這么心狠手辣的女兒,我就當沒生過她!郭縣尉,你們該怎么關就怎么關,該關多久就關多久。”
郭承見他義憤填膺,只當他在氣頭上,“袁兄,你先冷靜冷靜,畢竟是你女兒,哪里能說不管就不管呢!”
袁梅良揮揮手:“不管了。”
郭承剛要追上去,被屬下給攔著了,“縣尉,快,不得了,出事了,出事了。”
“又是那事兒?”郭承一驚,停下了去追袁梅良的腳步,“是啊,這次人更多,都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太嚇人,太嚇人了。”
差役也是滿臉的驚恐。
“那還等什么,走!”郭承跟差役沖了出去。
袁梅良也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失心瘋?”袁梅良搖頭:“我也快得失心瘋了。”
一個兒子入贅,沒有半點消息,一個女兒偷東西賣兄長,找個女人沒想到喜當爹,連家里的錢財都被洗劫一空。
他也真的要得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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