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相比,她的氣色明顯好多了,大夫說了,好好吃藥,好好調養,很快就會好的。
病人就是這樣,大夫說有希望,他們就有希望。
“這你可就錯怪許大人了。”周博安哭笑不得:“那不是他的兒子孫子,是他喜歡孩子,接濟了不少孤兒,那些孤兒長大成人后,感激他,會到他府上聚聚,喊他爹,喊他祖父,不知道的人,就以為那是他的親生骨肉,可他連媳婦都沒娶,哪來的孩子!”
許午和許母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質疑。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不娶妻?”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外頭問問,就問問許大人有沒有娶妻生子。”
“怎,怎么可能?”許母還是不敢相信:“他現在這么大官!怎么可能沒有娶妻。”
還是為了她沒有娶妻,許母不信。
“哎,你知道他為了你做到了什么地步嗎?當年追求許大人的很多。其中有一個女子,很是瘋狂,說許大人這輩子一定會娶她,許大人為了避開她,對外宣稱不能人道,那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了許大人之后,這才不追許大人了,不過許大人不能人道的事情也傳揚開了,全京城的人都嘲笑他。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能做到二十年不娶妻,身邊也沒有一個女子。”
“他,他竟然這樣做。”許母嗚咽著,“我,我誤會他了。午兒,咱們都誤會你爹了。”
許應和在外頭等得都快要瘋了,好在這時,房門開了,許午攙扶著許母,出來了。
三人相見,還沒有說話,就先流淚。
許應和嗚咽著:“園園,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啊,嗚嗚嗚,園園,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啊!”
生要見人,死要見墳。
見不到墳頭,那就證明,他要找的人還活著的,可他萬萬沒想到,他要找的人,還生活在德興縣。
許母也哭了,“那是你生活過的地方,我住在那兒,就像你就在身邊一樣。午兒,快,叫爹。”
許午雙目赤紅,他一撩衣袍跪下,“爹,是兒子愚昧,冤枉了您這么多年,是兒子的錯。”
“不,有錯也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母子,讓你們在外頭吃了這么多年的苦。好了,好了,現在回家了,一切都好了,咱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好未來的日子。”
三個人抱頭痛哭,顧青蘿看了都偷偷地抹眼淚。
顧小七茫然地問:“他們為什么哭呢?”
“因為他們找到了家人啊。”
“那阿蘿,你為什么哭呢?”
從喊人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無論顧青蘿怎么威逼利誘,讓他喊自己六姐,他就是不喊,只喊自己阿蘿。
試了那么久,也于事無補,顧青蘿只好作罷,他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管不了了。
顧青蘿嘆了一口氣:“因為我感動啊。”
“感動是什么?能吃嗎?”
“不能吃。”顧青蘿沒好氣地回他:“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還有什么是你沒吃過的嗎?”
“有。”顧小七突然認真起來。
顧青蘿沒反應過來:“什么啊?你想吃啥?啊……”
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見顧小七突然將她打橫抱起讓她坐在桌子上,他兩只手撐在桌面上,彎腰低頭盯著顧青蘿看。
那俊朗帥氣的眉眼忽然放大,睫毛像是扇子一樣撲閃撲閃,閃得顧青蘿心跳加劇,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
“你,你靠這么近,做,做什么?”顧青蘿聲音都結巴了。
美男的魅力太大了,而且還是一個絕世美男,魅力再加五顆星!
“吃東西,吃我沒吃過的東西。”顧小七認真地說。
顧青蘿不明白,吃東西盯著她看干嗎?
“什么?我去給你買。”顧青蘿想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她快要控制不住了,美男當前,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不用。”顧小七突然捧住了顧青蘿的臉,認真地說:“這兒有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