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想得睡不著?”
許穗寧:“我腦袋有點亂。”
傅寒崢眸光微閃,“在想什么,方便和我說說嗎?”
許穗寧聲音滯了幾秒,才慢吞吞地開口:“你說,傅振邦是真的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吧?”
因為她有機會重生,所以看到傅振邦死,她總覺得死不是終點。
心里還是很不安穩。
聞,傅寒崢眼底劃過一抹深思,事實上傅振邦并沒有死。
他命大。
心臟天生長在右邊,和普通人不一樣,那幾槍沒有沒有打死他,但因為失血過多成植物人了,被留在軍區醫院的研究里,當作病例樣本。
但看到許穗寧明顯是不希望傅振邦還活著,擔心她知道這個消息會感到不安,他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
“已經死了。”
頓了頓,他輕抿著唇,不動聲色地打聽著。
“穗穗,你和傅振邦是不是有舊仇?”
許穗寧眉心動了動,他倆主要的仇在前世,這一世最大的仇恨應該就是昨天他聯合那些暴徒綁架了她。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里,傅振邦制造車禍、點燃汽車殺了我,搶走了我所有的財產,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她說著,腦袋中關于前世的一切浮現出現,身體不受控地輕顫。
聞,傅寒崢瞳孔驟然緊縮,尤其是感受到她的害怕,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給揪住了似的,疼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對不起。”
男人突兀的道歉聲,讓許穗寧從過去的恐懼中抽離,疑惑地反問傅寒崢:“你突然和我道歉做什么?”
“是我做的不好,沒給夠你安全感,不然我也應該出現在你的夢里,陪在你身邊的。”傅寒崢聲音有些低啞,隱隱藏著幾分沉悶。
許穗寧聽見他的話,眼眶不自覺地紅了紅,心臟有些悶疼。
這個傻子哪兒知道這根本不是夢……
這些都是前世她經歷過的,那個時間點,他早已經犧牲很多年了,怎么可能出現在那個場景里。
“穗穗……”
見許穗寧半晌不吭聲,傅寒崢心沉了沉,擔憂地喊了她一聲。
下一瞬,懷里的人突然轉了身,和他面對面。
傅寒崢低垂著眼眸看她,想開口和她說話。
但他剛張開唇瓣,一抹溫軟貼到他唇瓣上,是她的唇。
許穗寧在他唇上輕吻了下,很快就移開,蜻蜓點水似的。
隨后,她彎起眉眼,沖他甜甜笑了笑,烏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別瞎道歉,這又不關你的事。”
是她自己識人不清,被蒙蔽了雙眼,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傅寒崢抿唇,“可是……”
“別可是。”許穗寧伸手捂住他的嘴,擺出兇巴巴的表情,假意威脅他:“再瞎道歉,我咬死你啊。”
傅寒崢驚愕了幾秒,緩過神后,眸光霎那間暗下來。
他猶豫都沒有猶豫,將臉湊到她唇邊,沙啞著聲音的開口。
“你咬。”
許穗寧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目光從他眼睛上往下移動,最后看到了寡淡的唇瓣,默默咽了咽口水。
傅寒崢勾唇:“嚇唬我的?不敢?”
男人的聲音低啞性感,說話時拖著長長的尾音,撩人心弦得很。
“誰嚇唬你。”許穗寧嘟囔了聲,不服輸,大眼睛不停打量著他,思考要咬哪里好一點。
沒等她考慮清楚,男人寬大粗糲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頸,薄唇壓到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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