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沒有,就是樓梯下倆老的吵得停不下來,你要不去看看?”
傅寒崢嗯了聲,“穗穗在換衣服,等下。”
“哦。”
沒多久,他整理好自己,看許穗寧還在蒙著腦袋。
他大手拽了下被子,低低地開口。
“穗穗,別悶著了。”
“你走了我就掀開。”許穗寧聲音還有點啞。
知道她是有點不好意思,傅寒崢就沒有再勸,先開門出去。
“那婚服是不是樣式有問題,穿這么久?”
傅美玲等得心焦。
門開后,她無意往里看了眼,看到一片凌亂的床榻,視線快速移開。
門關上了,她才壓低聲音,耳提面命。
“你個臭小子。”
“在家里沒欺負夠,寧寧試個婚服你也不讓她安生,還欺負她?”
“媳婦兒娶回來是要愛惜的,你別老是胡來。”
往常,要是被傅美玲這么指責,傅寒崢還有辯解的余地。
但今天……
傅寒崢抿了抿唇,他確實有點失控,希望沒有嚇到她。
屋里的許穗寧聽到傅美玲耳提面命的聲音。
一股熱氣從腳底涌到腦袋上,原本就泛著紅的臉頰,更紅了。
身上的婚服亂糟糟的。
明顯,這件是沒法在婚禮上穿了,還是選第一件算了。
那件是正紅色,樣式保守些。
不如這一件抓眼,但嚴肅端莊,和傅寒崢的制服更搭。
外邊聲音走遠了,許穗寧才從被窩爬起來。
換上今天過來時穿的衣服,她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下頭發,準備出門,卻看到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
她扯了扯領子,想遮住紅痕。
但今天穿的衣服領子低,只能遮住一部分,最上面的遮不住。
這男人現在都這么兇了……
到晚上,她能扛得住嗎?
“吱呀”
開門聲打斷許穗寧腦子里一籮筐的黃色廢料。
她偏了下頭,見來人是傅寒崢,剛想開口說什么,目光卻陡然僵滯。
男人手心有血跡。
“穗穗,幫我找醫藥箱。”
“哦,好。”許穗寧沒多問,趕緊拉開面前的抽屜,拿出里邊的醫藥箱。
把藥箱遞到傅寒崢手里,她才敢順便問了聲。
“誰受傷了?”
“我和姐剛準備下去勸架,爺爺罵爸就會找幫手,更生氣了,拿拐杖把爸腦袋給打破了。”傅寒崢語氣無奈。
這老頭咋比前世還橫。
許穗寧蹙了蹙眉,“不嚴重吧?”
“不嚴重。你別下去參和了,我去處理就行。”傅寒崢說道。
兩人說話間,樓下再一次響起驚呼聲,明顯比剛才更慌亂。
傅寒崢面色變了變,趕緊往樓下跑去。
許穗寧拿起衣架上的圍巾,趕緊往脖子上一裹,毫不猶豫追上了傅寒崢。
……
兩人跑到樓下。
看到傅老太爺倒在地上,旁邊的白雙雙緊張呼喊著。
白胡子中醫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什么情緒波瀾。
見狀,傅寒崢腳步緩了下,和身后急匆匆追上來的許穗寧說:“裝的。”
許穗寧一愣:“你確定嗎?”
“那白胡子老頭是醫生,跟著爺爺一起來的,你看他一點都不著急。”傅寒崢解釋。
許穗寧也明悟了,心里對傅老太爺的厚臉皮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那我不過去了。”
她剛才著急,是擔心出事的是傅國柱。
既然不是,她就安安靜靜待在樓梯口算了,不想去摻和。
“嗯。”傅寒崢應了聲,大步走到幾人跟前。
傅國柱明顯也是發現傅老太爺是裝暈,但無計可施。
他一個當兒子的,總不能讓人把親爹像垃圾一樣丟出去吧……
“警衛員。”
傅寒崢突然沉聲開口。
他銳利如鷹隼的黑眸掃過躺著的人,毫不留情面地下命令。
“把老太爺送回療養院。”
“啊?”
倆警衛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有動作。
個子稍微高點的年輕警衛員道:“傅團長,他暈過去了,這……怎么送?”
“抬出去、拖出去都行。”傅寒崢表情一本正經,“哪個方便你們就用哪招。”
一聽要把自己拖出去,傅老太爺果然被氣醒了。
他老臉氣得漲紅,憤憤地抬起手指,指著傅寒崢。
“你,你大逆不道!”
傅寒崢看向警衛員:“愣著干什么?趕緊送回去。”
“是是。”聽出來傅寒崢語氣帶著厲色,警衛員趕緊去把傅老太爺扶起來。
讓傅國柱在他倆眼皮子底下受傷,完全是他們工作的失誤了。
都怪這個老太爺倚老賣老。
說句不好聽的,這種壞到骨子里的老人,估計得等躺到棺材板板里才可能安分下來,在家里只會搗得家宅不寧。
白胡子老頭準備一起走,余光瞥見許穗寧過來,眼睛微微瞇起。
這姑娘張了一副福相。
腰細臀圓,骨盆比同樣身材的姑娘還寬些。
面容白里透著紅,一看就血氣很足。
按理講這樣的外貌很大概率是易孕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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