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你都吃不到。”
傅寒崢一愣,“你擔心我沒吃到好吃的?”
許穗寧嗯了聲,“不然呢?”
“沒什么。”傅寒崢笑,“那穗穗,你幫我多吃點。”
“好。”許穗寧失笑。
當夫妻的一起過日子,是要相互遷就點,找到合適的相處方式。
他回不來,她理解。
生悶氣只會消耗彼此的感情。
不遠處,林榮燦看著她,突然想起下午歐陽雪的那一番話。
許穗寧因為傅寒崢被綁架過。
綁架犯和邊境游走的暴徒有關系,無惡不作,手段殘忍,可想當時許穗寧遭到怎樣的恐嚇。
傅寒崢還絕嗣,沒辦法有孩子。
綜上,他并不覺得傅寒崢有哪兒好,值得許穗寧這樣喜歡。
“林老板,我臉上有東西嗎?你這么看著我?”
旁邊許穗寧察覺到他怪異的眼神,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林榮燦回了神,目光掃過她的耳垂,溫聲說道。
“我是覺得你的金耳飾挺漂亮的,我記得我媽媽也有一對,和這個長得很像。”
“這個嗎?”
許穗寧笑了笑,眼底浮起來幾分溫柔。
“這是阿崢送我的,說是婆婆生前留下的,囑咐交給他媳婦的。”
林榮燦看著她,眸光微微閃爍,溫聲道:“說不定就是一樣的。”
吃完飯,林家兄妹離開。
傅衛國父女見狀,趕緊跟上了兩人,走過去給他們道謝。
……
晚上睡覺時。
許穗寧昏昏沉沉中,好像又夢到了,傅寒崢胸口中槍的場景。
再起來時,她精神很恍惚的。
她總覺得頻繁夢到這些,像是一種不詳的預兆。
上次,她夢到這個場景,傅寒崢跳河救了歐陽雪,身上掛了傷。
許穗寧心里有些不安。
第二天中午,她直接去了部隊探望傅寒崢。
今天天氣不錯,晴空萬里。
許穗寧穿著件紅色羊毛大衣,腳下一雙加絨的皮靴,頭發扎成披肩發。
她手里拎著個飯盒,王嬸今天中午燉的烏雞湯。
想到傅寒崢上回說好喝,她提前盛出來了些,順便給他帶過來。
門崗的小戰士看到大門跟前突然出現個女同志有些驚愕。
他們這地方偏,平常很少有女同志過來。
更別提還是這么膚白貌美、打扮時髦的女同志。
“同志,你是來找人的嗎?”年輕小戰士問。
“是。”許穗寧揚起眉梢,說明來意:“我找傅寒崢傅團長。”
小戰士拿出記錄冊,問她:“你叫什么?和傅團長啥關系?”
許穗寧回答:“我叫許穗寧,是他妻子。”
傅團長的家屬?
娘類,這不就是他戰友說的,暴揍歐陽軍醫、連傅團長都敢打的母老虎嗎?
可這女同志長得好看,笑容這樣溫柔,一點都不像母老虎啊。
小戰士心里百轉千回。
許穗寧有點懵:“同志,怎么了?是傅寒崢不在嗎?”
“不,不是。”小戰士嚇得飛快搖頭。
“傅團長在呢,我打電話匯報下,找人帶您進去。”
“好。”許穗寧客氣道謝。
看著逃似的跑走的小戰士,她心生怪異,她怎么感覺他在害怕?
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這個疑惑,在她跟著杜斌往接待室走的路上。
聽到其他的戰士的議論聲后被解答了。
“這女同志誰的家屬?好漂亮!”
“別看了,是傅團家的,她脾氣可不好!”
“是啊。你想想,傅團長那樣的厲害的都敢打,打我們不是手拿把掐。”
許穗寧聽他們那么認真的你一我一語著,險些產生了自己打過傅寒崢,但是她給忘了的錯覺。
過了好一會兒,她實在繃不住,問杜斌。
“小杜,我沒打你們團長,這你清楚的吧?”
“這……”
杜斌撓了撓腦袋,語氣遲疑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他家團長的家庭地位有多低的。
歐陽雪那事在軍區鬧成這樣,保不齊真和傳說的一樣,團長挨收拾了。
許穗寧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小杜……”
“嫂子,咱們到了。”杜斌指了指前邊的接待室。
“您先進去,我過去喊團長,走了哈。”
說完,杜斌就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許穗寧心里郁悶,這謠哪個大聰明傳的,竟然連杜斌都信了。
“穗穗,你怎么來了?”
沒等她想明白,傅寒崢從遠處走到她身邊。
男人面容輪廓分明,清雋俊朗,劍眉星目,看她時眼底很自然地浮起幾分淡淡的笑。
難怪說找對象要找好看的,看到他這張臉,許穗寧就感覺沒啥脾氣了。
她抬手,揚了揚飯盒,“給你送飯。”
“嗯。”傅寒崢接過飯盒,習慣性想牽她手。
余光看見好多戰士往這邊打量,他遺憾地收回手,嗓音低啞克制。
“天這么冷的,下次別專程來了。”
老男人嘴上態度淡淡,許穗寧看到他眼尾的笑更深了,明顯心里樂得不行。
她輕哼了聲,小聲問:“真不給你送了,你背地里會自己生悶氣吧?”
傅寒崢表情一僵,疑惑看著她。
他媳婦兒咋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了,好累。”許穗寧沒為他解答,小手一背走進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