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都走了,傅國柱才看向許穗寧,揚起慈祥的笑。
“寧寧,你趕緊進屋休息。”
“抱歉啊,今天這事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把他們都攔下了。”
“沒事。”許穗寧看了眼傅寒崢,笑容明媚溫柔。
“阿崢回來的及時,我沒受到什么傷害。”
“那就好。”傅國柱松了口氣,扭臉看傅寒崢,表情不太好看。
“你小子,你媳婦兒懷著孕,你一大早不在家里照顧她,跑外邊去做什么?”
傅寒崢:“我買早飯。”
“呃……”這理由沒得罵,但傅國柱對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很不滿,撇了撇嘴。
“你和寧寧從西北回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說?還有她懷孕,你可真能瞞啊。”
許穗寧替傅寒崢解釋著:“爸,是我說的孩子三個月不穩定,先不讓他說的。”
“對對,你說這我想起來,老五身體不大好,會不會影響到這孩子?”傅國柱瞬間緊張起來。
他看向白老先生,笑呵呵地開口。
“白先生,我知道你醫術好,能不能給我兒媳婦兒看看?”
“我這回過來就是給她看脈的。”白老先生意味不明地看了許穗寧一眼。
許穗寧眸光頓了下,她之前沒和白先生說過她回來,更沒提過她懷孕。
這人果然不簡單……
一行人進了客廳。
許穗寧把手臂放在桌上,“你看看。”
白老先生搭上她的脈搏,捋了捋胡須,問道:“雙胎?快四個月了?”
許穗寧嗯了聲,期待地望著他,“孩子怎么樣?”
“孩子很好。”白老先生說完,“方便單獨聊一下嗎?”
“不行。”傅寒崢不悅開口。
“阿崢。”許穗寧不贊同地沖他搖頭。
“這人神神叨叨的,我不放心你和他單獨待著。”傅寒崢警惕地看了白老先生一眼。
白老先生挑了挑眉,沒吭聲,端起茶缸喝茶。
“老公。”許穗寧拉住傅寒崢的手,壓低聲音,撒嬌。
“我和孩子都想吃胡同口的醬肉包子和豆漿,你去買回來好不好?”
傅寒崢知道她是想支開他。
但拿她沒有一點辦法,斂了斂情緒,不情不愿離開。
門關上。
許穗寧斂了笑,看向白老先生。
“先生,你想說什么?”
“傅寒崢命里無子。”白老先生說,“所以,我才會和你說多做好事。”
“好在,你不像那個臭脾氣的小子,愿意聽我的勸,這兩個孩子是你們積攢的福氣,以后繼續多做善事。”
“我說完了,你有一個問問題的機會,你說。”
許穗寧想了想,“你知道這些,應該知道傅寒崢在西北的死劫算渡過了嗎?”
白老先生詫異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問你自己。”
“我想過了,只要我不去香江,就不會被牽扯到死劫當中,是吧?”許穗寧看著他,試探性地詢問。
白老先生明白什么,輕笑著,搖了搖腦袋。
“我說你怎么不好奇你的事,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想套我的話呢。”
“白先生,我不為難你,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許穗寧抿了抿唇,繼續道:“你放心,我一定聽你的多做善事。”
白老先生嘆氣,“姑娘,你應該清楚的,有些命定的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香江,不是你不想去就不能去的,你命里有這一劫。”
許穗寧聽見這番話,心臟猛然間揪了下,嗓音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