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都不會答應!”
秦瑯大吃一驚之后,回了對方這么一句。
大街上人擠人,狀元郎被年輕姑娘當街攔住,又是拿信物,又是提出當年的救命之恩要求嫁給他。
街上的行人都豎起耳朵來聽。
沈若錦站在二樓窗邊,看著底下那一幕,心情一時間有些復雜。
秦小王爺有個尋遍天下而不得的白月光、朱砂痣那事,她是知道的。
但先前秦瑯怎么找都找不著。
今兒他中了狀元,正打馬游街呢。
這人忽然就自己冒了出來,還當眾說要嫁他。
這事實在蹊蹺。
“小十……”梅映雪在邊上頗為擔憂地看著她。
沈若錦面上還算淡定,“嫂嫂休驚,咱們再往下看看。”
梅映雪神色微妙地應了聲,“好。”
那年輕姑娘仰頭看著秦瑯,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那你是要反悔?”
說著,還把那塊玉佩舉高了。
上好的碧玉,雕成了令牌模樣,上頭云紋環繞,刻著“扶光”二字。
秦瑯,字扶光。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字。
這玉佩也的確出自林家玉匠之手。
秦瑯不知道這玉佩是怎么落到這姑娘手里,但救他之人絕對不是她。
他心里清楚的很。
秦瑯道:“我都不認識你,未曾對你許諾,何來的反悔一說?”
“你不知我姓甚名誰,也記不得我的長相,若說不認識我,也算是不認識。”那姑娘說:“那我今日就再告訴你一遍,我姓傅,叫傅清夢。”
秦瑯道:“我管你叫什么?不管這玉佩你是從哪得來的,送去鎮北王府換白銀千兩,速速離去,莫再糾纏。”
傅清夢有些傻眼。
這秦小王爺是油鹽不進啊。
她擋在馬前不肯讓開。
圍觀的行人議論紛紛。
奚建章低聲勸秦瑯,“秦兄,她一直不肯走也不是一回事,要不你先讓人把她帶回鎮北王府去,等游街結束,你再回家處理此事。”
裴璟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秦瑯。
“她愿意在這攔著就攔著吧,我先走一步。”秦瑯不干了,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拽著酒樓的招牌旗幟直接飛身上了二樓,進了沈若錦所在的雅間。
他根本不管多少道目光在跟著他移動,伸手就攬住了沈若錦的腰,急聲道:
“夫人,你聽我解釋!”
“不必急著解釋。”沈若錦相對來說淡定從容得很,“狀元郎俊逸非凡,有人當街攔馬求嫁,也不稀奇。”
“我也不知道她手里的玉佩是怎么來的,反正我肯定沒對她許過什么諾。”
秦瑯無比肯定地說道。
沈若錦沒說什么。
秦瑯再次開口道:“反正我是肯定不會娶她的。”
他差點死在北境那回,身上的玉佩丟了,也沒處尋去。
重傷那會兒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是沒有送人東西,可曾許過什么他還不至于忘了。
沈若錦“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你的東西也不能一直落在外人手里。”她說:“這位傅清夢傅姑娘既然拿著信物找上門來,那這事就不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