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不指望他能開口。
他這個大哥一向都是該說話的時候就埡口。
不該說話的時候,一句都不會少說。
秦瑯早就習慣了。
“軍師來。”秦瑯第一個先跟軍師來,“你我用沙盤推演,你贏了,我就聽你的。我贏了,你就聽我的。”
范睿擼袖子上前,“二爺請。”
“你先。”秦瑯不急不緩地,讓范睿先來。
一場沙盤演練,從伏擊到圍殺,秦瑯只用了一炷香的時候,就把軍師殺得片甲不留。
范睿太在意布局和計謀了,秦瑯則一勇戰百智。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和布局都是空談。
一場演練下來,軍師范睿大汗淋漓,看秦瑯的眼神也變了。
秦瑯也給范睿留了一點面子,他說:“軍師的計謀并非不好,而是你們跟北漠人對戰太久,對方基本已經摸清了你們的路數。而我不一樣,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連你們都不清楚我會如何用兵,北漠將領更是全然不知,我今日提出的變化,正是我軍贏北漠人的契機。”
范睿沉默許久,朝秦瑯拱手道:“范某輸得心服口服。”
“軍師不必如此。”秦瑯伸手扶了他一把,“你只是輸在不了解我,等相處的時日久了,多推演幾回,你就不會輸的這么快了。”
范睿頓時無以對。
在場眾人頓時:“……”
他這是在安撫人,還是刺激人呢?
秦瑯看向吳仞等人,“你、還有你們,我知道你們不服氣,無妨,有什么本事都拿出來跟我比比。今日能贏我的,都連升三級,輸給我的,以后老老實實任我差遣。機會只有一次,只有今日,來!”
他說著,先行一步去練武場。
鐘黍帶著一眾隱衛緊跟其后。
吳仞朝秦祁行過一禮,在看到對方點頭之后,帶著所有將領跟去了練武場。
秦瑯站在練武場,赤手空拳,風吹起他的墨發和衣袂,風度翩翩,眸色卻凌厲非常。
吳仞是第一個出手的,他耍的一手好槍,飛身上前,直逼秦瑯而去。
秦瑯揚聲道:“拿槍來。”
鐘黍立刻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桿鐵槍,朝主子擲了過去。
秦瑯抬手握住槍桿,在吳仞逼近之前一槍將其挑飛出去。
吳仞重重地摔出練武場外,槍也被震飛出去,人落在地上時,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這怎么可能?”
吳將軍甚至沒能靠近秦瑯,就被一槍挑飛了。
吳仞的武功算不上頂尖,但是在將領之中也算中上的。
先前眾人都知道王爺對這個紈绔兒子很嚴厲,以為秦瑯是真的文不成武不就。
沒想到他不僅文能中狀元,武功也高強如此。
吳仞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爬不起來,士兵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剩下那些擁護世子接掌鎮北軍的將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這可能是個意外,肯定是吳仞太沒用了。
眾人這樣想著,又有人持刀上前,“末將譚宏,前來領教二爺高招!”
他說著就要動手。
秦瑯手里把玩著長槍,“一個個打太慢了,你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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