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深說,如果我們再不放三小姐走,他現在就帶人沖進來。”
陳耀欽的視線一直集中在蘇墨菀的身上,見她捂著脖子,臉漲得通紅,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發成了沖突。
陳硯知聞不以為意,只是笑得嘲弄,“他以為阮家在華人圈里有點話語權,就可以對陳家胡作非為了?”
“二爺,事情別鬧得這么難看。就算你不想看到陳、阮兩家聯姻,咱們完全可以去找阮家說清楚的,又何必搞出這么多的事情。”
“我只不過是把她留在家里待幾天而已,他就這么坐不住?”陳硯知拿起了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完全失去了吃飯的興致。
離開花房時,蘇墨菀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陳硯知,葳蕤到底在哪兒?”
“想見她?晚上去我的房間找我。我想看到你的誠意。”
這句話的暗示性有多高,蘇墨菀很清楚。
只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曾經這么相愛,如今卻走到了對立面。
終究是她在感情上虧欠了陳硯知。
如果這樣就能讓他心里舒服,那她就服軟一次。
晚上,傭人沒有再在她的房間里熏香,蘇墨菀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女傭拿來了一條酒紅色的裙子,“二爺說,讓三小姐你一會兒洗完澡穿著這一身去見他。”
看著放在沙發上的絲綢吊帶長裙,蘇墨菀露出了一抹苦笑。
即使在他們最相愛的那兩年,陳硯知都不曾對她有過非分之想,但現在對她抱著報復的心態,所以這種事也就駕輕就熟了?
匆匆洗了個澡,蘇墨菀換上了長裙,往陳硯知的房間走去。
輕輕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進去時,陳硯知就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坐在椅子上。
他仍舊消瘦,看上去一副病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