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蘇墨菀偶爾記憶會退回到某個階段,好在持續時間不長。
就像是得了阿爾茲海默癥的老人,偶爾記得,偶爾不記得。
逐漸的,別墅上下的人都習慣了她這種情況,而她情緒也夠穩定,哪怕是不記得什么了,卻總能對每一個人都很友好。
其實商鶴野很清楚,她內心深處一直在強撐著。
也許,只要不再受到刺激,她以后會一直這樣下去。
商鶴野每天都會把蘇墨菀的情況跟德沃醫生討論,德沃的回復跟他的猜想是一樣的,只要蘇墨菀不再受刺激,并且吃藥鞏固,情況不會再差下去。
這個消息不好不壞,商鶴野總算能安心一些了。
溫之丞那邊消息很快就傳來了。
二十年前負責那樁案子的老警察找到了,已經退休了。
溫之丞親自跑了一趟去查了,“鶴野,還別說這事兒不查也就算了,一查還真有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說?”
“驗尸報告上顯示你岳母其實在中槍的時候就已經受了重傷,換句話說,就算不是被槍打死的,也活不了了。”
“……”商鶴野屏住了呼吸,果然有貓膩。
“身體多出骨折,淤傷,而且有被囚禁的痕跡。就連墨菀當時身上也有傷……因陳把頭不是本地人,后來案子就轉移了。你岳母又死了,墨菀那時候又小,就沒查出什么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案件的電子卷宗我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吧。”
掛斷電話后,商鶴野點開了溫之丞發來了卷宗。
因為是陳年舊案,過了時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