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話他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紀慕薇都快被氣心梗了,于是立刻套上衣服出去吹風。
這一吹,酒也醒了。
只是一低頭,不偏不倚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
而對方似乎也沒想到她會出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夾在指間的煙灰直接燙傷了他的皮膚。
幾乎是一瞬間的決定,紀慕薇想都沒想,直接赤著腳沖下了樓。
然而當她真正面對卓泊嶼那張臉的時候,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該問什么?
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對紀家,問他為什么會心狠到送自己十幾年的合作伙伴去坐牢。
他有沒有想過,她養父的年紀這么大了,說不定會死的。
養母到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太多的問題,她想問,卻無從下口。
冗長的沉默,讓這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氣氛。
卓泊嶼到底還是率先一步朝她走了過去,“今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受傷吧?”
明眼人哪里看不出來她的臉已經腫了。
但紀慕薇還是很冷淡地說,“卓先生,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另外,你既然已經對紀家下手,那我們之間就更沒什么好說的。”
“我對紀家下手?”卓泊嶼蹙眉,到底是誰這么跟她說的。
“不是嗎?”紀慕薇冷笑,“我爸爸跟哥哥這些年一直在你身邊做事,不說給你帶來了多少利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呢?你卻趕盡殺絕,你真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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