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戲謔的語氣反而往蘇墨菀更加局促。

商鶴野轉過身來，身體被長袖病號服包裹著，但露出了白皙脖頸上還是能瞧出被灼燒后的慘烈。

光是看著，蘇墨菀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是陳硯知逼你來的？”他盯著蘇墨菀的眼睛，深不見底的瞳子里，那股子悲哀早已溢了出來。

蘇墨菀搖了搖頭。

“他要是強迫你了，你別聽就行。你以前就這樣，哪怕嘴巴再狠，心還是柔軟的。”

想起蘇墨菀以前那副操心婆子的樣子，商鶴野就忍俊不禁。

可現在，蘇墨菀不是蘇墨菀了。

是沒了這些年記憶的陳清初。

商鶴野嘴上說著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能等到蘇墨菀重新愛上自己。

可現在他這個樣子，又哪來的自信會讓她愛上呢。

見蘇墨菀始終沒說話，商鶴野也不想勉強什么。

“你要是不想在這里，不想見我，那就回去吧。”他的態度并不強硬，甚至還帶著隱忍的委屈與無奈。

他轉過身，就再也不跟蘇墨菀說話了。

蘇墨菀還站在門口，雙腳像是被綁了石頭，很沉，挪不動。

想走，卻邁不開步子來。

兩人就這么維持著這樣的狀態，直到暮色降臨，商鶴野才開口。

“陳小姐，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小姐……

蘇墨菀唇瓣一顫，頭一次對這個稱呼產生了一種陌生感。

同時，不遠處也傳來了陳硯知的聲音。

“墨菀，時間不早了。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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