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吹吹打打的喜樂聲,眼前一片紅色。
浣碧手里捏著一根紅綢,正緩步往前走著。
明明頭碰棺材,撞死在王爺的靈前了,怎么又活了過來?
浣碧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空著的手,果然,不是她自己的手。
借尸還魂的折子戲沒少看,現在這種情況,浣碧并沒有驚惶。
陪著長姐在波云詭譎的宮中斗,這些都是小場面。
這身上的喜服是正紅的,不像浣碧當時做側福晉時。
拜堂結束后,浣碧被身邊的婦人引著進了洞房。
許久后,蓋頭被挑開。
浣碧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長相一般面色冷漠。
好,看來原身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不得丈夫心的妻子。
桌前擺著兩柄玉如意,浣碧瞧過就不再看了,這樣的東西,在長姐哪里都是上不得臺面的。
男人坐過后,半晌沒有說話。
浣碧也懶的理人,跟王爺比起來簡直沒眼看的男人,半點也不配浣碧。
浣碧起身就往梳妝臺前走,邊走邊說:“我今日身子不便,你去別的地方睡吧。”
凌云徹愣了下,拿著酒壺倒酒的動作停了下來。
兩人是夫妻,即便凌云徹并不想和茂倩做真夫妻,但這結婚的禮制不能不完成吧?
凌云徹倒好酒,看浣碧已經把頭上的鳳冠拿了下來。
凌云徹拿著兩杯酒走過去,遞出一杯道:“咱們把交杯酒給喝了。”
浣碧頭也不回的說:“我喝不了酒,你代我喝了吧。”
這具身體的記憶也沒有,不知道如今是哪年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