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東道:“這個姚斌,你又是怎么認識的?”
沈慶華道:“家長會,他女兒是我女兒的朋友,而且幾個孩子經常串門,家長之間為了防止意外,彼此是有聯系的。”
“他女兒叫姚菱,是吧?”
“對。”
“那你認識他的時候,他在哪工作?”
“跟我一樣沒工作,下崗了。”
“不是公務員嗎?”
“沒有,當時比我過得還差,我只是離婚了,但我學會了手藝,他原來在國企當過小管理,讓他學手藝他嫌丟人不愿學,雖然沒離婚,但天天被他老婆罵,天天吵要離婚,但人家當過管理,在社會上有大把熟人,能混得開,所以后來就給他找到了門路,到藩州市開發區工作,聽說已經混到副主任了。”
林守東道:“他是什么時候又混成公務員了?”
“應該是在98年的下半年吧,那年暑假的時候,姚菱來找過我女兒,說她爸要到藩州工作了,她也要到藩州上學了。不過這也不奇怪,他的人脈確實是太好了,只是我一直以為他會去永興集團,因為他跟永興集團的人熟,沒想到當了公務員,命是真的好。”
沈慶華苦笑一聲,說到命好命不好,心里看來也很多感慨。
他前一次來到余金國家的時候,還覺得命最好的是這一家人。
好房子,豪華裝修,豪華家電,應有盡有。
沒想到,沒過多少天,命最好的一家成了最不幸的一家……
而命最苦的他,至少有一個懂事的女兒,還在不斷地向他輸出希望。
陸源拿出兩百塊錢給了沈慶華道:“好,謝謝你的到來,你再幫忙把這個顯像管拆下來就可以回去了。”
沈慶華道:“這個算是破案新線索嗎?”
林守東不答,說道:“不管怎么樣,今天的事你都要保密,懂嗎?”
“知道了,我也希望能盡快破案,要是能破案,我女兒的心結就能解開了。”
沈慶華離開后,林守東從門口一路走進來,然后若有所思地在各個位置上站定,觀察,最后來到女兒房門口時,看著上面用粉筆畫出的一個形狀,表情一下子變得悲憤起來。
他應該是看到了那個畫而想象到了余佳淳被害的情形,老公安也共情了。
算起來,他的女兒跟余佳淳應該是年齡相當。
他沉思了又一會,走過來,突然將手緊緊地握住了陸源的手。
陸源道:“怎么了?”
“你小子,牛!我的直覺告訴我,姚斌恐怕有問題,很值得懷疑。”
“說說。”
“先不說了,我也不確定我的記憶完全準確,我回去看看對照一下卷宗,還有,必須盡快對姚斌展開調查。最關鍵的是,有沒有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