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緗笑哼一聲,似再說有什么區別。
探到少女笑眸中的諷刺和得意,凌恒火冒三丈,原本表白被拒后那些話他是不想再提的,可眼下這姑娘是把他逼到極點了。
“你是父皇指給我的人,是——我——的——人,我對你做那些不為過。”
話落,南緗頃刻間變了臉。
這回輪到凌恒得意了,他悠閑的倚靠在床欄上,“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還阮公子好,哼,沒有我的話你這輩子誰甭想別的男人。”
南緗氣的吱哇亂叫,揪著被子來回扯弄,凌恒卻還再繼續添油加火,“我倒看看,哪個男人敢動儲君的女人。”
“你還說!”
凌恒不慌不忙的避開她杵來的拳頭,“我都沒計較你紅杏出墻罪,你還敢叫囂,念你是初犯,本心又是為了家族,這次不與你計較,好好反省反省。”
“你看我反不反省!”
“所以你也承認自己紅杏出墻了是不是。”
兩人吵吵鬧鬧,臥在地上的雪團似見慣了這種場面,休閑地舔著自己皮毛,不理不睬。
一通打鬧過后南緗背身躺在床上,獨自生著悶氣。
凌恒也靜下心緒,耐著性子與她解釋。
“當日那些話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閑來無事隨口說說而已,你原不必多想。”
凌恒也后悔自己多問那一句,他也是遲鈍,父皇害了趙清禾母子,此事與他無關,可南緗照樣因這世仇連帶對他不喜,不肯接受他情意,更何況是陷害她父親的仇家。
她怎么可能會對仇人的女兒心慈手軟,原是不該多問的,凌恒早悔得腸子都青了。
更沒想到南緗氣性這么大,就因那一句話便不再用他,倔強的自行行動。
“是我考慮不周,問了那糊涂問題,但你千萬不要因此否定我幫你的誠心。”
輕輕推了推還在生氣的人,南緗不作理會,又往里側縮了縮,凌恒不死心的再一次推她,卻摸上了一團柔軟。
就見雪團鉆了過來,腦袋貼蹭著他手,似在說摸我,凌恒不禁笑出聲。
這時外頭敲門聲響起:南臨知州又來了。
凌恒擺正神色,拍了拍南緗胳膊,示意她按原計劃行事,其他事回頭再說。
斂下心頭的不快,南緗調整好情緒,起身前去把門打開。
還是前些天見到的小廝,只是他身后多了位中年男子,那人衣著十分考究,看上去也儒雅端正,眉眼間幾分威嚴。
南緗猜到他身份,面上卻只裝作茫然無知模樣。
“這位姑娘,我們大人感謝貴公子的救女之恩,誠心相邀,林公子先前不肯賞臉,大人今日只好親自來了。”
看到那人南緗仇恨四起,她壓制著想要將對方千刀萬剮的沖動,擺出張笑臉。
“是知州大人啊,在下有禮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