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該操辦的事都已安排妥當,可她卻不讓我早早回來,說什么聊天品茶,根本是故意扣著我,好給她外甥女創造機會。”
想到自己明天后天還要進宮幫忙,那柳側妃必然趁自己不在的時候作妖,魏鸞咽不下這口氣。
大婚后太子再沒留宿過這里,寂寞酸苦的魏鸞不愿再這么坐以待斃,總是要主動出擊,于是在晚飯后來到了書房。
屋里炭火旺盛,暖如春日,雪團正懶懶的趴在書桌上陪著凌恒公務,一見到魏鸞,小家伙立即警惕起來,像見了鬼似得刺溜一下跳到了凌恒腿上。
“你說有重要事,是什么?”
丈夫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魏鸞心里很不舒服,她鎮定住心神,楚楚可憐道:“殿下,你我成婚這么久了,殿下一直對我冷冰冰的,我們可是夫妻呀,后半生還長,殿下打算以后就這么度過嗎?”
凌恒翻看著公文頭也不抬,“沒其他事就回去吧。”
魏鸞咬了咬唇,走到桌前,含情脈脈地看著丈夫,“妾身是真心仰慕您,一心一意同殿下相伴余生。可妾身不知做錯了什么,讓殿下這么對妾身。”
凌恒一句你自己心里有數,魏鸞目光閃爍,“我不懂殿下意思,還請殿下明示。”
這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凌恒看得煩躁,直接做了個出去的手勢,并發下話:日后沒有傳召,不得踏入此院。
魏鸞委屈的眼淚打轉,再看窩在凌恒腿上的雪團,自己當真混得還不如個牲畜!
夜色凄涼,行走在廊間寒風刺骨,魏鸞攏了攏衣領,抬頭望著檐上搖曳的燈籠,喃喃道:“你說殿下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知道主子在說什么,桂嬤嬤笑著安慰,“娘娘不要多慮,趕走趙丫頭是德妃出面操辦的,怎么也連累不到娘娘這里。”
“可我看殿下對我態度越來越冷漠了。”
桂嬤嬤也幽怨,“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那個死丫頭!”
“對了,她現在如何了?”
“應娘娘的吩咐,醫館老板已經把她辭退了。”
魏鸞一聲嘆息,“原想著趕走了趙南緗我處境能好一點,她是走了,可把太子的心也帶走了。”
望著遠方無盡夜空,魏鸞眼里越來越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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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歲月,京城大雪覆蓋,而遠在北境的寧古塔早已冰天雪地,一個多月的日夜兼程,南緗和沈復也到達了這里。
早聞寧古塔苦寒,氣候惡劣,可親眼見過后南緗才知自己想的還是淺了,她不敢想象長期在這里的親人是何慘狀。
沈復給了此地官員不少錢財,又兼明王和太子先后來過信照拂趙氏族人,是以官員并沒為難。
沈復安排人手將去世親人的骨灰送到馬車上,打點了關系后的南緗也特意見了親人一面。
自扶盈以明王名義來信后,差役就將趙氏一族安置在略微好些的地方,免去了辛勞之苦,不至于挨餓受凍。
三嬸母一看到南緗,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拉著她手淚如雨下。
“孩子,救救你堂妹,把她帶離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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