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閑暇時曾經觀摩過張厚才的庭審。剛當公訴人時,張厚才左顧右盼心神不寧,如果林默在旁聽席,還會投來求助的目光。但隨著場次的增加,張厚才逐漸的熟練。林默每隔時間來一次,幾乎都是刮目相看。直到如今,張厚才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合格老辣的公訴律師,處事不驚,沉穩至極面對楊田工的挑釁冷漠面對。看楊田工身穿拘留囚服,戴著手銬站在法庭中央一臉高傲的模樣。就是在對張厚才的挑釁。他失敗了。而此時,一陣熟悉的清香突然出現在了林默的身邊。是“林律師”熟悉的人影帶著真誠的笑容坐在了林默的身邊。“瀟舒?”來者真是瀟舒,一起陪伴來的還有氣血好轉的韓江。林默驚訝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當中被傷的最深的瀟舒竟然還有勇氣返回庭審。“罪人被審判,我當然要來!”瀟舒有力的說道。她等這一天很久了,為什么不來!她要親眼看見楊田工被審判!此時,林默身旁的夏靈也靠了過來,盯著瀟舒,露出了驚訝臉:“好好漂亮的小姐姐!”“你好,小靈。”瀟舒笑著跟夏靈打了一個招呼。“你認識我?”林默低聲道:“你網絡人氣還挺高的,有人認識你很正常。”林默并不想暴露瀟舒的身份,畢竟這種事情暴露出去,對當事人的影響太大了。有些不良分子不但不會同情,甚至還會以此為玩笑,對受害者進行網暴。“這樣哦。”夏靈點點頭,縮了回去。這時候,瀟舒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林律師,你往后看。”林默往后扭頭掃去,隨即一愣,不少受害的女孩竟然都到場了,散落著坐著,見到林默回頭,大家都紛紛跟林默打起招呼。尤其是那兩個患上嚴重心理疾病的女孩也來到了現場,正常的跟林默打起招呼。這一刻,林默微微一笑,徹底放心了。這些女孩能來到現場,說明已經從楊田工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已經能夠正常的生活了。咚!就在這時候,審判長敲響法槌,庭審正式開始!眾人肅穆,旁聽席沒有一人再交頭接耳。楊田工本次是自我辯護,看來他已經接受了犯罪的事實,他想要為自己減刑。庭審一開始,張厚才開口就震驚了眾人。在列舉了一連串楊田工的罪行后,張厚才直接申請了死刑判決。組織賣淫罪,暴力論劍罪,故意傷害罪,傳播性病罪性質極其惡劣足以構成死刑判決。楊田工開始反擊,張厚才與林默,柳蘇,秋瑛的風格都不一樣。他無法讓楊田工陷入他的論證邏輯當中,也無法影響楊田工的心態。所以楊田工輸出的過程非常的順暢,火力很猛,巧舌如簧被他發揮到了極致。比如,他說被論劍者是自愿的,后續給予的財產補償,受害者已經接受。組織賣淫罪,他只是一個介紹人,至于女孩們去干什么,他一概不知。精準的把控了證據中的弱點。他認為警方的證據不會這么齊全,想要重新深入了解的話,又需要時間,只要有時間,他就能夠想到更好為自己脫罪的方法。只可惜,張厚才似乎洞悉了楊田工的思維。心態依舊穩定,面無表情。直接補充了詳細的證據,當場就堵住了楊田工的嘴。見玩這些不行,他又開始騷擾張厚才的心態,可任他嘴都說出火花來了,張厚才根本就不理會他。甚至看都沒有看楊田工一眼,說話都是對著審判長,圍繞著證據進行的論述,條理清晰,不放過任何一個罪證。“張厚才是吧!我問你話啊!跟我說話!”“審判長,我請求跟張厚才律師對話!”“他怎么能夠拒絕呢!這是我的權利!”“張律師,你聽我解釋一下好嗎?”“求你了,張律師,你理我一下”好吧,楊田工被張厚才冷暴力了。任憑他如何去跟張厚才對話,如何去激怒張厚才。張厚才都無比的沉穩,不理會,也不反對。反正就當沒有楊田工這個人一樣。“我受不了了!審判長!他不講道理,我要換公訴人!”即使是邪惡的罪犯,也受不了法庭上的冷暴力。面對張厚才這樣冷漠的怪胎,楊田工疑似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氣看到這里,林默樂了。“沒想到老張又進化了。”在公訴案件中,所有的證據已經收集完畢,確實不用理會罪犯的挑釁。但有幾個公訴律師又能夠忍住跟自我辯護的罪犯答辯呢?而張厚才不僅忍住了,甚至開始在法庭上冷暴力楊田工絕對的冷暴力。庭審的持續時間很長,因為涉及的罪名太多了,整整持續了三天的庭審才進行了宣判。到第三天,楊田工都已經萎靡不振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打出去的所有攻擊都變成了無效傷害。“啊!你是林默律所的吧!換林默來!我要跟林默打!”楊田工崩潰了。跟林默打雖然憋屈,但是有互動感啊,雖然是單方面的挨罵也總比被冷暴力好吧。終于,這一次張厚才理了他一下,面無表情的指了一下旁聽席。楊田工心里一樂,心想終于理自己了。然后他順著方向看向了旁聽席,也看見了林默。“林默!”楊田工興奮的大吼了一句,可是下一秒他愣住了。視線開始飄忽,眼神中滿是驚恐:“啊?!”他嚇的腿一軟,靠在了周圍的欄桿上。他不只是看見了林默,還看見了瀟舒,看見了那些被他禍害的女孩們,一個個眼神凌厲,仿佛要把楊田工絞死。這三天,張厚才每一句話都在告訴楊田工他的罪惡。他的心智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痛苦的報應縈繞在他的頭頂。他看到的不是曾經被她禍害的女孩,看見的是這些女孩們化為鎮魔者,手里拿著鎮魔寶物,向他這尊魔壓了過來,要把他粉身碎骨。他癱軟了,徹底失去了心氣。審判長宣判了。喜歡律師:霸凌者無罪?我送他死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