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女官心急如焚,陛下會不會將人刺傷,亦或者一劍穿心。
一想到這她的心就擰成了一團。
她想過各種不好的可能,卻唯獨沒想到,司燁會抱著盛嫵回到乾清宮。并且,沒讓她回東側的排房,就近把人安置在寢宮一側的稍間里了。
回到寢室,司燁沐浴更衣,又把張德全喚過來,沉著臉問:“她這幾日是不是沒怎么吃東西?”
抱她回來時,他明顯感覺盛嫵輕減了許多。
張德全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低聲道:“回陛下,她前些日子絕食,三日一粒米都未進。”
司燁聽了,面色陡變,當即指著張德全的鼻子吼道:“混賬東西,當時為何不報?”
張德全夾著腦袋瓜子,眼神躲閃:“您那會兒......…不許人在您面前提她。奴才也不敢說呀!”
聽到這話,司燁默然攥緊了拳頭。又想到她餓了三天的緣由,無非是想讓自己心軟,放江如茵出宮。
她做的樁樁件件都是為了江家,為了江枕鴻。
心里那股怨氣翻涌積聚,司燁蹭的站起身,幾個快步出了屋子,到了稍間,一腳踹開房門,那聲音一下子將盛嫵從睡夢中驚醒。
驚色未定,又見司燁陰沉沉的站在她床頭。
她往后縮了縮身子。
司燁冷笑:“現在知道怕了,你推薛晚云的時候,沒想過后果嗎?”
“············”盛嫵抿唇不語。
她越是不說話,司燁越是恨得牙根癢癢:“你故意推薛晚云,是想叫官齊齊鬧到朕面前,讓朕不得不把你趕出宮。是不是?”
盛嫵抬眸看他:“那你會放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