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盈皺了皺眉頭:“不好。”
說著,看向盛嫵的方向:“自從她進了宮,父皇便不來景仁宮看我們了。”
眼神又轉向雍王:“皇伯父,她傷了母后的手,父皇還偏向她。母后都哭了。”
盛嫵垂著眸子,直覺有一道冷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稍稍一抬眼,便撞上雍王司琰的目光。
他看著自己的眉眼間似乎帶了寬和的笑,又似乎一片涼薄。隱忍殺意。
盛嫵心頭莫名一緊,再看時,他已經收回視線,低頭正與朝盈說著什么。
仿佛剛剛那抹殺意,是自己的錯覺。
又察覺司燁再看她,盛嫵抿唇,她方才看二爺時,司燁就這般冷冷盯著她。
是以她垂下眸子,一眼也不敢去看二爺,唯恐叫司燁看出什么,再去針對二爺。
此刻,她又垂下眸子,耳邊突然傳來雙喜的聲音:“盛嫵,陛下叫你過去給他斟酒。”
聞,盛嫵面色一白,司燁叫自己當著二爺的面,給他斟酒。他這不僅是給自己難堪,也是想讓二爺難堪。
她雙腳似被定住一般,寸步不動。
魏靜賢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
輕聲:“阿嫵,去吧!”
盛嫵抬頭看向魏靜賢。
目光對視的一瞬,盛嫵讀懂了他眼里的深意。
司燁既開了口,她若不去,回了乾清宮,他不知道還要怎么折騰自己。
盛嫵只能抬起似灌了鉛的雙腳,緩緩走向司燁身側。
即便此刻低著頭不看,她也知道有多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停在司燁右手邊,拿起桌上的龍紋金執壺,將桌上的酒盞斟滿。
見司燁一口悶了下去,酒盞剛落下,又被盛嫵斟滿。
司燁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眼底盡是深沉墨色,仿佛要把人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