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沒吱聲,他心里在想,作為男人有些事是沒有考慮余地的,惟一能起到支配作用的就是血性。不過黃開建老了,跟他談血性談不起來。
回到劉江燕身邊,潘寶山想著還得向她解釋一下,今晚他有點亂護花的意思,怕劉江燕會有想法。誰知道他開口還沒說幾句,劉江燕就說支持他那么做,就該把蔣春雨救走。
“那個叫朱桂波的人,看蔣春雨時色迷迷的樣子真讓人惡心!”劉江**時極少用到像惡心這種字眼,看來她是真的對朱桂波有意見。
“要是蔣春雨換作鄭金萍什么的,那我也就不管了。”潘寶山跟著說道,“畢竟蔣春雨是個正派的女孩,不能讓她在我們面前有什么不妥。”
“蔣春雨是挺好的。”劉江燕說,“甜甜的跟小妹妹一樣。”
潘寶山點點頭,他不能否定劉江燕的說法,其實在很多方面,蔣春雨要比她老道得多。
不過這些都不想了,現在潘寶山就巴望著早點回賓館。
然而讓潘寶山很詫異的是,賓館是回了,但劉江燕并沒有打算留下來同宿。這一下潘寶山可納悶了,怎么個情況?套子都備好了,那扭捏什么?
“江燕,留下來唄,剛好也多聊聊。”潘寶山堅持了一下。
“不,現在我還不能留下來。”劉江燕道,“我去姐姐家睡,明早來找你。”
“哦,那也好。”潘寶山極度失落、迷惑,失落的是劉江燕沒留下來,迷惑的是劉江燕包里那盒避孕套,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包里放那玩意干什么?
這一夜,潘寶山沒睡著。
早晨起來后有點恍惚,劉江燕來找他回鄉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劉江燕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的。
這是個非常可怕的想法,潘寶山到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一下。頭腦一清醒,他又覺得有必要看看劉江燕的包,那盒套子是否還完好無缺。
潘寶山故意把襪子弄濕,出了衛生間就脫下來扔到地毯上,“真不巧,襪子濕了。”
劉江燕一看趕忙揀起來說,“濕都濕了,我順手洗好帶回去。”
“扔了吧,穿兩天了都,臭烘烘的。”
“這襪子不錯,扔了多可惜,還是洗洗吧。”劉江燕拿著襪子進了衛生間。
潘寶山立刻奔到劉江燕的包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一看,沒了。
一盒套子,沒了!
潘寶山心里猛地一涼。
抖抖索索地掏出支煙點了,閉眼深一口,穩了穩神。潘寶山怎么想也不能有那種事情發生,劉江燕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事來,那樣的話他情愿去跳喜馬拉雅山。
潘寶山決定試探一下,他要仔細觀察劉江燕。
等了一會,劉江燕拿著襪子出來,用鞋套裹了放進包里。潘寶山冷不丁從后面穿她的腋窩抱了過去,兩手緊握她的前胸。
劉江燕“啊”地一聲死命摳開潘寶山的手,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跳得老遠,“寶山,你要干什么?”
“我,我這一晚上想你都想死了!”潘寶山笑了起來,他看得出來,劉江燕不是裝出來的驚慌,這能說明一切。
“嚇死我了。”劉江燕撫著胸口。
“嚇什么。”潘寶山嘿嘿一笑,“你難道忘了我寫的保證書?有些事早就做過了。”
“那,那是我喝醉了。”劉江燕臉又開始泛紅,“以后不允許你說那些。”
“好好,不說,保證不說。”潘寶山咧起嘴。
離開酒店,潘寶山心情不錯。不過他仍不能完全寬下心來,那套子的事又怎么解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