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嚯”地一笑,停下手來,趁機歇歇,攢攢勁,“江燕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的話,那還有誰能?!”說完,冷不丁一用力,便把劉江燕掀翻。
接下來,劉江燕幾乎就沒了主動權,她有的只是態度。
然而態度只是態度,有時和行動完全是兩碼事。在潘寶山執拗的進攻下,很快,劉江燕便連態度也沒有了。
最后,潘寶山還是徹徹底底地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體驗和轉變。
對于劉江燕來說,這一陣子也同樣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只不過在這一過程中,她覺得時間漫長且充滿艱辛。但傳統的美德讓她默默地忍受著,包括隨之而來的一次又一次深度撞擊所帶來的不適抑或是痛楚。
潘寶山則不然,恰似渴驥奔泉,沐雨浴露,在反反復復的煅燒與淬火中,最終達到了剛與韌的完美錘煉!
當潘寶山喘息著安靜下來的時候,劉江燕就像一條溫順的海鰻,躲在他的懷中。
帶著滿足的微笑,潘寶山很快進入了夢鄉。劉江燕卻合不上眼,身體那部位的不適感,余波未消。
熬過一個多小時,劉江燕起來簡單清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喊潘寶山準備上班。
“再睡會,太困了。”潘寶山翻了個身說。
劉江燕沒再喊,給潘寶山調了個半小時的鬧鈴,自己先走了。
鬧鈴沒管用,響的時候潘寶山直接關了,蒙頭再睡。不過接下去也沒睡多長時間,因為黃開建打來了電話。
“黃書記有什么指示?中午我喝多了,還在睡呢。”潘寶山倚在床頭點了支煙,抽得很是悠哉。今天日子不錯,得到了縣委書記充分認可不說,在男女間的事情上也得到了質的飛躍和發展,他覺得,真正成人了。
“我中午也喝得不少,回來一直睡到現在,頭還疼著呢。”黃開建在電話那頭道:“寶山啊,說個正事,你好好準備吧,把到農業局后的工作好好盤算一下。馬上我就去找王法泰,讓他向祁書記提一提,農業系統正缺你這樣的人才。看得出來,祁書記對你的表現很滿意,應該會同意的,因為你到農業局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王部長要是能辦成那事,也就不用劉江燕她姐說話了。”潘寶山說,“我不想讓她費事去找祁書記。”
“劉副縣長找祁書記就一句話的事。”黃開建說,“不是你想得那樣,會很費多少周折。”
“呵呵,黃書記,我也只是說說。”潘寶山笑了笑,知道黃開建不會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不深說,只是強調了下王法泰幫忙的事,“黃書記,那你抓抓緊,讓王部長那邊的行動快速見效。”
“打鐵要趁熱,說事要逢時。現在就是好機會,我馬上就跟王法泰說說,讓他盡快去找祁書記,只要他點個頭,事情馬上就能辦理!”
黃開建說做就做,立刻就聯系上了王法泰。
“法泰,我就不喊你王部長了,看在咱們老關系的份上,你咋也得幫我這個忙,去找祁書記說說潘寶山調動的事。”黃開建說,“只要祁書記一點頭,梁狗日的還敢不放人?如果他在推三阻四,那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看!”
王法泰知道祁宏益去夾林調研的情況,覺得時機的確也還算可以,便答應了,說下午剛好有個常委會,等會議結束,就找個機會私下里提一下。
這話絕對不是敷衍黃開建的,下午常委會后,王法泰真找了個機會,跟祁宏益說上了。
“祁書記,有個情況向您匯報一下。”王法泰道,“農業局黃開建局長想調用潘寶山到農業局當副局長,而潘寶山本身也有意愿,可就是夾林鄉一直不放人。”
“哦,人事調動嘛,合適的人到合適的崗位上,也不是不可以。”祁宏益道,“不過凡事也不能著急,總歸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謂水到渠成,說的不就這意思嘛。”
“祁書記說的是,不過黃開建很急躁,他說都是為了工作,而且也已經老早就打算了。”王法泰道,“這不大中午的,他又找到了我,看上去真的很迫切,非讓我在您你面前提提,看能不能促成一下,讓夾林鄉松松手,好早點把潘寶山調到農業局去,讓他發揮更大的作用,為富祥的發展獻策出力。”
祁宏益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想了好一會才對王法泰說,潘寶山可以到農業局去。
就這一句話,已經足夠。口諭嘛,一樣有效力,接下來的事操作起來就能順理成章。
不過沒有不透風的墻,很快,這一消息便傳到了梁延發耳中。
梁延發坐不住,馬上給王涵打了個電話,說組織部正在操作調動潘寶山去農業局的事,馮縣長那邊要不要行動行動,他這邊看樣是攔不住了。
“梁鄉長,馮縣長這邊已經調整了戰略,跟祁宏益不再搞什么剛性的斗爭,而是要盡量采取迂回戰術。”王涵說道,“所以在有些事上就不會搞明顯的對立了,那個什么潘寶山要去農業局的事,既然是祁宏益點過頭的,就讓他去吧。”
“那朱桂波的副局一事,不是要擱置了嘛?”梁延發很不甘心放走潘寶山,雖然他明知不太可能挽回局勢,但還是忍不住提起了朱桂波,以此希望能促使馮德錦改變想法,再整點對抗的路子出來,或許還能有那么一絲絲轉機。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