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李大炮道,“哦對了,還有個動向值得注意,李大炮的富龍房地產公司沒了。對外稱公司一直是空架子,都是靠借債撐門面,現在全部抵押給了債權人。”
“不可能是空架子。”潘寶山道,“他是怕自己出問題后財產被執行而進行轉移。”
“其實從案子本身看,對他的財產影響也不算大。”李大炮道,“估計那是鐘新義的注意,貌似關心,卻借機賺一把。”
“接手富龍房地產的債權人是誰?”潘寶山問。
“高桂達,對那人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李大炮道,“如果有需要,可以進行了解,也不難。”
“需要,肯定需要。”潘寶山道,“如果你推測的正確,那個叫高桂達的人,和鐘新義肯定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行,我安排人去了解。”
“了解時不要聲張,暗中進行,以免打草驚蛇。”潘寶山叮囑,“跟鐘新義就得來暗的,打他個措手不及。”
“行,那些事我去辦。”李大炮道,“都是有跡可循的東西,不難查。”
事情有交待,潘寶山也不多想。事情多了沒精力顧及就得這樣,該放手讓別人做的就徹底放開。況且,有些事最后成不成也不是自己關注了就能改變結果,改成的會成。
就像李大炮探聽高桂達的事,不出兩個星期就搞得一清二楚,他向潘寶山詳細匯報:高桂達是趙銘的朋友,原本在市里搞房地產,是順安房地產公司的老板。順安公司的資產其實也就是開發的兩棟樓房,市價大概兩千萬,但號稱有三千萬。高桂達通過趙銘認識了鐘新義,關系很好。前陣子,鐘新義趁昏了頭的何大龍慌不擇路,忽悠他可以通過暗中置換來妥善保存資產。然后利用沖抵債務等一系列手段,把有三千多萬資產的富龍公司劃到高桂達名下,而高桂達的順安公司則劃到他老婆孔云的名下。
“兩千萬換三千多萬,鐘新義可真黑心。”潘寶山聽后搖頭道,“何大龍都到那份上了,還不忘割他一大塊肉。”
“何大龍也是,到底是個粗莽的家伙,他也不想想,如果要執行沒收他的財產,就是換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吶。”李大炮道,“白瞎了一千多萬。”
“不白瞎。”潘寶山道,“這個情況先掌握著,如實告知何大龍,也會是個不小的刺激,他不會大度到不在乎一千萬吧。”
“現在告訴他還真沒什么效果。”李大炮道,“這當口何大龍心思不在錢上,他馬上就要被判刑了,關心的是會被怎么治罪。”
“他的事我已經跟祁書記說過,弄個十年左右的樣子。”潘寶山道,“太多的話會讓何大龍看不到頭而死心,失去斗志和戾氣,那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現在根據案卷看,應該是九年。”李大炮道,“減刑的話也就四五年,很有盼頭。”
“四五年?”潘寶山皺起了眉頭,“能不能減到兩三年?”
“不能,最多不能減超刑期的二分之一,而且照何大龍的犯案性質看,也有可能不超三分之一,那樣的就更長一些了,要六年。”
“這點我倒忽略了,其實按我的想法能減到兩三年最好。”
“可以,拿下幾個案子就成,少判他幾年。”李大炮道,“能操作的。”
“那個……還是算了。”潘寶山想了想,“何大龍作惡多端,也不能太輕,否則你們公安還有何公信力,況且,也還得讓那些受害者心里好受些吧。”
何大龍最終被判了九年,手下有兩人被死緩。這讓何大龍還有點慶幸,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對自由更加強烈的渴望。
孔云探監的時候,何大龍讓她找鐘新義幫忙,一定要盡快幫他撈出去。
鐘新義有些話不便對孔云說,不放心她,怕講出去會壞事,而是想了個法子,找人冒充何大龍的堂哥,給他帶了話,說肯定會想辦法為他減刑,為了先穩住他,騙他說最少能減到三年,所以現在要耐住性子,到時出來又是一條好漢。而且還告訴他,置換給他老婆孔云的順安公司,所有資產都會得到關照,確保完好無缺,等他出來后接管,依舊可以東山再起。
就這樣,鐘新義輕而易舉地安頓了何大龍。
對何大龍被安撫、沒有對鐘新義產生怨恨這個結果,潘寶山也有心理準備,所以反應并不大,畢竟對付鐘新義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不用著急。
讓潘寶山有點著急的是,丁薇的下落還沒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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