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讀.無彈窗全文閱讀)
沈欣麗的表現讓潘寶山頗為感慨,女人要是瘋狂起來,男人脫了鞋都攆不上。現在就通過電話一個提示,或者說只是個暗示,她竟然就喘息上了。
很多時候生活確實索然寡味像一潭死水,所以需要間或狂熱一下來調節調節,但這種狂熱必須是理性的,否則就是自我毀滅。這一點必須讓沈欣麗知道,潘寶山打算見面的時候和她好好說說。
不過等潘寶山到陽光賓館見了沈欣麗,一時又顧不得說許多。
沈欣麗早已來到,淋浴一番后擴著雪白的浴巾,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下來,發梢上還滴著水珠,宛如梨花帶雨。
“還像上次一樣嗎?”沈欣麗站在衛生間門口,歪頭甩著濕發。
“上次什么?”潘寶山回身扣上房門。
“在洗面臺前啊。”沈欣麗嘻嘻一笑,“照著鏡子做。”
潘寶山心里好一個激蕩,二話不說將沈欣麗推進衛生間。
怎道一個不**?
沈欣麗身上被掀起的浴巾,在身體的來回攢動下最終滑落,蹂在腳下顯得零落不堪……
“浴巾臟了,賓館可是要罰款的。”躺到床上后,沈欣麗軟綿無力地說。
“要罰就罰吧。”潘寶山閉著眼,他也有些累了,“反正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沈欣麗身子一動,愣了一下。
“是,以后不能來這里了。”潘寶山道,“估計服務員都認識我們了吧,而且政府大院里的熟人也越來越多,怕是不保險。”
沈欣麗繞臂抱緊了潘寶山,“噢,那就不是最后一次。”
這話以前聽著是舒服,但擱現在來聽,潘寶山并不覺得輕松。
拿開沈欣麗的手,潘寶山坐起身點了支煙。
沈欣麗以女人的敏感,觸摸到了潘寶山的變化,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道:“寶山,我們這樣是不是讓你有壓力了?”
“壓力?”潘寶山沒想到沈欣麗如此發問,搖了搖頭道:“沒有啊,哪有那么嚴重,只是我覺得不能太大意,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掌握了情況,還真沒法應對。”
“是,是得更小心。”沈欣麗抬頭枕在潘寶山的腿上,“你現在是市領導,目標大了。”
潘寶山笑笑,撫著沈欣麗的頭發,“有什么萬無一失的法子呢?要知道這種事沒有任何回旋余地。”
“男女之事就像一股妖風,幾乎沒有能絕對捂得嚴實的,惟一的把持就是能不能不被別人拿到證據。只要沒有證據,一切都只能算是傳和猜忌。”沈欣麗道,“但對你來說,傳和猜忌也是不可以的,所以,最萬無一失的法子就是斷了往來。”
“那好像也不可行,斷了往來,卻存了念想,也會抓心撓肝。”潘寶山嘴上感慨著,其實心里挺認可,但絕不能說出來,否則會被沈欣麗瞧不起,以為官大了就要擺姿態撇清。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僅僅是被沈欣麗瞧不起又何妨?比起將來成為沉湖石一樣綁縛在身上,那真是輕如鴻毛。
可是,潘寶山想雖然能想到,但做卻做不出來。就像中午鄧如美給他上課的時候,“逼”他同劉江燕離婚,他是有過迫不得已就離開劉江燕的念頭,但那僅僅是念頭,怎么可能會離棄劉江燕?潘寶山自己都覺得那是極不仁道,要遭天譴的。
現在的沈欣麗也一樣,難道能一腳踹開?不能。
“我們以后還是少一些吧。”沈欣麗開口了,她感覺到了潘寶山的沉悶,“不能讓你有太多的顧慮。”
“哦,你又想哪兒了呢。”潘寶山探身把煙頭摁死,看著沈欣麗笑了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她一個先機,讓她趕緊去采寫大陡嶺村新村建設的稿件。借這個機會有出色表現,可以為下一步的提拔做鋪墊,他想把沈欣麗盡快弄到副總編的位子上,給她一定的身份和地位。
“欣麗姐,徐光放現在非常重視新農村建設工作,已經找鄒恒喜談過話,估計最近幾天就要開全市宣傳部長會議,就新農村建設方面的報道要強調一下。”潘寶山道,“這兩天你趕緊出篇稿子,影響肯定不一般。”
“那好啊!”沈欣麗聽了很高興,“正好今晚吃飯的時候你跟殷總說說,她就喜歡這樣的信息。”
“嚯,你對殷益彤看來是相當重視。”潘寶山道,“是不是想繼續謀升,坐上副總編的位子?”
“想是想啊,沒有人不想。”沈欣麗道,“可很難吶,現在沒有空位,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騰出來。”
“我看也不難,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潘寶山笑道,“等等看,我找組織部的人了解一下,辦法總歸會有。”
沈欣麗心里高興,但嘴上不說,當然也不掩飾,只有些不好意思表現出興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