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市長,我的看法稍微有點不同。”潘寶山笑了一下,“有時候不干一把反而比一把更豁達,痛痛快快地說話做事,也很實惠。”
“那畢竟是極少數情況。”徐光放搖頭笑了笑,“小潘,你不用安慰我,其實也該滿足了,回望以前,我只不過是鄉里的小干事,能有今天已屬不易。人啊,也要學會知足,尤其是到了我這年齡。不過對你們年輕人可不是,年輕,有奔頭,可不要輕易知足。”
“多謝徐市長的教導。”潘寶山點點頭,“這方面我一直不斷給自己加壓,在前進的路上沒有半點懈怠。”
“嗯,要抓住每一次機遇。”徐光放道,“再過一個月時間,省新農村建設現場會就要召開了吧,劉副省長肯定要來,焦自高估計也要到場。”
“焦主任也要來?”潘寶山道,“那應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吧。”
“也不是。”徐光放笑道,“前幾天跟他通過電話,他說郁省長也有可能親臨現場會。”
“嚯!郁長豐省長也要來?!”潘寶山眼睛一亮,“看來省里對新農村建設的重視程度真的是太高了!”
“新農村建是多大的事?關系到整個工作局面,能不重視嘛。”徐光放道,“所以說這次是個機遇,到時現場會你不要管嚴景標,自己要多表現,起碼混個臉熟,到時焦秘書長幫忙說話也能提高針對性。”
“焦秘書長?”潘寶山一愣。
徐光放隨即一笑,“哦,就是焦自高,他在省政府辦公廳主任的位子上熬得時間也夠長,過不幾天省人代會召開,他可就是政府秘書長了。”
“喔,真是個好消息!”潘寶山笑道,“看來焦主任很得郁省長賞識。”
“多年的部下,了解都比較透,而且焦自高確實也有一定水平,郁省長自然要用他。”徐光放道,“所以說嘛,到時新農村建設現場會上便利還是有的,我讓焦自高多創造點機會,你也好在郁省長面前表現表現。”
“好啊!”潘寶山笑了起來,“可以想象,那時嚴景標會是個什么樣子。”
“剛剛才跟你說過,不要管他!”徐光放道,“要顧只顧自己人,別人的咸淡不操心。”
說到顧自己人,潘寶山不由得一陣感嘆。前幾天王一凡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祁宏益的情況很不妙,一直以來,鐘新義都在暗中使勁,大量收集有關他違規違法行事的證據。不過還好,祁宏益算是正人君子,違法的事倒沒摸著邊,但違規的事還真不少。
潘寶山當時心下就一沉,問王一凡消息是否可靠。王一凡說現在他正漸漸打入以石白海為中心的那個小團伙,消息來源絕對可靠。王一凡還說,以石白海為中心的小團伙,只是依附在嚴景標身邊的圈子之一。
這一點潘寶山完全相信,嚴景標行事頗有些詭譎,必定要在身邊多攢幾個圈子,否則過于倚重某一個,會使其不斷膨脹而挾重自傲,那樣就不是太好拾掇。而且,以石白海為人處事的謀略和行事方式,嚴景標也并不放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去辦。
但也不得不承認,以石白海為中心的團伙,還比較處于核心位置。這從石白海的職位上可以看出來,市委副秘書長兼市委辦主任,在后備干部梯隊中是很顯赫的。
潘寶山還問王一凡,石白海身邊具體有哪些人。王一凡說也不多,直接來往的無非就是馮德錦、鐘新義、關放鳴、管康還有趙銘等人。
提起趙銘,潘寶山才突然想起是不是該收他的網了。現在,卞得意應該已經把邸章慶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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