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血型遺傳規律,也就是說,孩子生父的血型應該是‘a’型或‘ab’型。”潘寶山對鄧如美道,“如果趙銘不是這兩種血型之一就好了。”
“是啊,在親子鑒定上,驗血型的法子說到底只能是用來做排除法。”鄧如美道,“不符合遺傳規律的,肯定不是親生的。符合遺傳規律的,卻不可以肯定是親生的,還要進一步做dna鑒定。”
“所以說現在我祈禱趙銘的血型不是‘a’型,也不是‘ab’型,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復雜了。”潘寶山道,“噯,有沒有特殊情況,不相符的也有成立的可能?”
“好像有。”鄧如美道,“我記得‘o’型血的人,有時會有隱性的其他血型,會導致雖是親生,但卻不符合血型遺傳的規律。不過那概率很小吧,發生在誰的頭上誰也不輕易信服。”
“也是。”潘寶山道,“我回富祥問問大姐,她應該知道趙銘的血型,假如趙銘是‘o’型或‘b’型血,那可就太好了。”
“我想在這件事上,該是天隨人愿吧。”鄧如美道。
“我想也是。”潘寶山笑了,不過心里卻不怎么有把握。
沒有耽誤時間,當天下午潘寶山就回到富祥,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問劉海燕知不知道趙銘的血型。
劉海燕能猜出潘寶山近期的動向,知道他在搞人斗。
“準備對趙銘動手了?”劉海燕很直接,“馮德錦那邊呢?”
“大姐,你怎么都知道?”潘寶山摸著腦勺笑了,“沒錯,他們兩個我都在關注。”
“因為這么長一段時間來,我沒看到你在工作上有什么努力,完全沒有動靜。”劉海燕微微一笑,“精力還能用到哪兒去?”
“大姐你可真是。”潘寶山嘆笑著仰靠在沙發上,“在你面前,我就是透明的啊,藏不住點東西。”
“不是在我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也一樣。”劉海燕道,“就這方面的事我也正想找機會提醒你,工作上的事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丟松,尤其是現在你升了常務,進了市委班子,不好好表現一番怎么能行。”
“是的大姐,我也知道輕重,并不想在這些方面多耗精力,像對馮德錦,雖然現在掌握了他一個重要的線索,但也并不打算一門心思鉆上去深挖,只是順帶關注而已。”潘寶山道,“但這次對趙銘,我已經不能忍受了,他到處讒詆毀我們,所以必須打倒他!”
“他那人現在張狂之極,也純粹是咎由自取。”劉海燕嚴肅地說。
“趙銘放的那些惡語流,你也有聽說?”潘寶山問。
“他在酒桌上到處亂講,也傳到了我的耳朵里。”劉海燕道。
“觸及我底線的東西,是堅決不能容忍的。”潘寶山道,“大姐你能理解吧。”
“理解。”劉海燕道,“不過千萬要小心,別給自己惹麻煩,實在不行就放手,畢竟還是自己的發展重要。”
“兩不誤。”潘寶山道,“我有穩妥的安排,現在就是想知道趙銘的血型,以便下面的一個小安排。”
“我記得好像是‘b’型。”劉海燕說。
潘寶山聞聽,身子一直,激動地一把抓起劉海燕的手握住,“太好了!”
這個舉動,潘寶山只是處于興奮狀態,有慶功歡呼之意。不過劉海燕卻有點受驚,她不知道潘寶山的計劃,想不到他會這么驚喜,所以對他搶拽式的握手頗感意外,很自然,她下意識地有點抵抗,不由地用另一只手推拒起來。
很不巧的是,一直在臥室里帶孩子的劉江燕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來,抬眼就看到了有拉扯嫌疑的潘寶山和劉海燕。
這讓潘寶山和劉海燕尷尬不已,尤其是劉海燕,像觸電一樣猛地抽回胳膊。潘寶山也漲紅著臉,有點不知所措。
“江燕,孩子睡了?”劉海燕穩住了神,輕聲問劉江燕。
“剛剛睡。”劉江燕看上去倒是沒什么,很自然地走了過來,“你們在談什么,好像很開心。”
“談趙銘!”潘寶山挪動了下讓出位置,讓劉江燕坐到身邊,“那個無良無德的家伙實在讓人不能忍受,現在要好好對付他一下,前期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剛才又問了大姐一個關鍵問題,剛好也合拍,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就是,沒想到他那么激動,一下握住我的手差點歡呼起來。”劉海燕借機說話,“那么突然,還把我給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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