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摻雜著幾分凌厲。
盧柏芝似乎沒留意到江妧變臉了,還自顧自的說著,“之前我還以為她和阿野在談呢,畢竟那段時間他們走得也挺近的。”
“盧小姐挺會聯想的。”江妧態度有些尖銳。
盧柏芝急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我一直覺得男女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所以才會多想,江妧你要是介意的話,我跟你道歉。”
盧柏芝這話說得很高明。
短短幾句,就內涵她像交際花一樣,在短短兩月內和兩個男人周旋不清。
江妧也不惱,甚至不疾不徐的反駁,“聽說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見解,是建立在自己認知世界上的。”
盧柏芝一下就變了臉,挽著賀斯聿的手不自覺攥緊。
只有徐太宇沒聽懂這話,一臉茫然的問,“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徐舟野抬手敲了他腦袋一下,“別問了。”
但臉上隱隱有笑意。
顯然是聽懂了江妧的內涵。
心臟的人看什么東西都臟。
“剛剛不就說餓了嗎?還閑聊什么?胃不好的人還不好好吃飯。”
賀斯聿總會在關鍵時候開口,紳士又細心的岔開了話題。
不動聲色的給盧柏芝找了臺階。
維護得很。
盧柏芝重展笑顏,“是餓了,走吧我們進去吧。”
兩人先一步往里走,徐舟野和江妧點了個頭后,也跟著走了進去。
徐太宇冷嗤一聲后快步跟上。
門口一下就空曠起來。
江妧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抬手按在腹部。
胃又疼了。
之前調理過一段時間,胃病有所好轉。
可這段時間她忙著項目的事,又沒好好吃飯,藥也沒去拿,胃又開始跟她抗議了。
剛剛賀斯聿關心盧柏芝時,她胃就冷不丁的抽了一下。
好像條件反射似得。
又或許是在反胃。
總之,不舒服。
許長羨見她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還好嗎?要不要換家餐廳?”
江妧搖搖頭,“我沒事。”
和過去的一些事相比,眼前這點事又算得了什么?
江妧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說,“為什么要換餐廳?就吃這家!不用換!”
她沒道理躲著那幾人。
憑什么躲呢?
因為是聚餐,江妧一直在活躍氣氛。
她以前在榮亞時,就經常組織這種類型的部門聚餐,所以很有經驗。
包間里的氣氛十分和諧,歡聲笑語的。
路過的人都能聽到。
隔壁包間就是賀斯聿他們。
徐太宇一直在罵罵咧咧,“只是一個千萬級的小項目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談成幾千億的大項目呢,影響胃口!”
“少說兩句。”徐舟野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賀斯聿倒是沒受影響,還喝了酒。
他的脫敏治療似乎小有成效,平常的酒局已經能應付自如了。
江妧他們這頓飯吃得挺久的。
結束后,她做了詳細安排,保證每個人都能安全到家。
為了方便散場后的安排,她整個飯局都沒喝酒。
當然,也是因為許長羨知道她胃不舒服,沒讓人給她敬酒,自己反問替她喝了不少,早早就醉了。
等她送走最后一波人時,江妧長長的舒了口氣。
正準備叫車回住處,賀斯聿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
沒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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