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一聽到他聲音,好看的眉頭便下意識皺起。
臉上有很明顯的生理性厭惡。
“你怎么在這?”
江妧是真的煩了!
她覺得自己該考慮換房子的事了。
自從兩人分手后,賀斯聿來這個地方的次數加起來,比過去七年都多。
之前江妧一直覺得自己挺了解賀斯聿的。
可近期卻發現,她對他似乎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了解。
就比如,他最近這些反常的行為。
即使在暗色中,賀斯聿的側臉也顯得有幾分冷漠,
聲音更是說不出的寡淡,“陳姨讓我給你送帝王蟹來。”
江妧這才留意到他手里還拎著個盒子。
賀斯聿提醒她,“陳姨給你發過消息。”
江妧找出手機看了一下。
消息是下午發的,她工作忙沒留意到。
陳姨在微信里說帝王蟹是剛空運回來的,很新鮮,知道她愛吃就留了兩只。
但她也說了,是準備自己送來的。
不知道怎么的,最后送蟹的人變成了賀斯聿。
既然是陳姨的心意,江妧也就沒拒絕收下了。
她接過后轉身就走,連句謝謝都沒跟賀斯聿說。
賀斯聿輕哂一聲,“把我當跑腿的了?”
“跑腿的可不是你這個服務態度。”
江妧按了電梯,沒多看他一眼,只一心想回家。
等電梯的那幾秒,誰也沒開口。
說什么呢?
沒什么可說的。
只是賀斯聿似乎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在電梯抵達一樓前,他很突兀的問了一句,“你會選徐舟野嗎?”
江妧微頓,皺眉側目看了賀斯聿一眼。
后者在逆光的陰影里半瞇著眼睛,眸子陰郁難測。
“又喝假酒了?”江妧問他。
語氣比他剛剛更嘲諷。
賀斯聿像聽不懂人話似的,繼續說道,“徐家不會接受你這樣的人做兒媳婦的,我勸你還是清醒一點。”
“我這樣的人?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倒是說說。”
電梯門打開,江妧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而是目光冷厲的看向賀斯聿。
賀斯聿低沉又冷漠的嗓音響起,他諷刺的看向江妧,“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江妧被氣笑了,聲音難得的尖銳,“你是想說我和你交往過,不干凈了是嗎?”
賀斯聿皺了皺眉,想說什么。
但江妧沒給他機會。
“如果女孩子本來是干凈的,和某些男人睡過之后就臟了,那么請問臟的到底是什么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
江妧不想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哪怕一秒,都不行。
她轉身就往電梯里走,同時給陳姨發去消息,“陳姨,帝王蟹我收到了,謝謝你的好意。”
陳姨估計是在玩手機,看到消息立馬秒回,“你才收到嗎?那阿聿應該等挺久了,他人怎么樣,還好吧?”
江妧剛想說還好。
門外忽然傳出一陣異響。
似乎有什么東西重重摔在了地上。
同時,陳姨的消息也發了過來,“阿聿發高燒了,你也知道他那個臭脾氣,從小就不愿意看醫生,我怎么勸都沒用……”
賀斯聿醒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了。
護士正在給他扎針,同時用叮囑家屬的語氣叮囑江妧,“已經打過退燒針了,一會多留意一下病人的體溫變化,現在掛的是消炎的,速度得調慢一些,快了會不舒服。”
江妧沒什么情緒的說,“那調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