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給陳今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晚點回去,讓她肚子餓了就先弄東西吃,別等她。
陳今順口問了一句,“是加班還是應酬啊?”
“都不是。”
江妧語氣很無奈,“是去看賀狗這個戀愛腦。”
她把緣由告訴了陳今,陳今聽后同樣唏噓。
“他是真頭鐵啊,這種時候還堅持要跟盧柏芝訂婚,也不看看他那幾家公司的股價跌成什么樣了,但凡他有點腦子,都知道低調點,哪怕拖延一下訂婚日期也行啊。”
江妧倒是見怪不怪,“他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到心愛的女人了,哪里還管這些。”
托了盧柏芝的福,她算是見識到賀斯聿并非像跟她在一起時那樣冷漠理性。
江妧趕到賀家時,陳姨正在收拾客廳,眼睛都是紅的,應該剛哭完。
看到江妧,欲又止。
江妧問,“賀先生怎么樣了?”
她擔心的是賀云海。
至于賀斯聿那個戀愛腦,作死了都跟她沒關系。
“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了,誰也不理。”陳姨滿臉愁容,“你去勸勸吧,可別氣壞了身子。”
江妧皺著眉去看賀云海,中途路過書房,看到書房一室狼藉。
賀斯聿就蹲在地上,收拾著什么。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抬眸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眼神格外涼淡,半點情緒表現都沒有。
視線也只堪堪停留了半秒就收回,繼續低頭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江妧步伐不停,直接越過書房去了賀云海的臥室。
她敲門詢問。
過了幾秒,賀云海開了門,“這么晚了還過來做什么?”
“您還好吧?”江妧擔心的打量著賀云海。
除了臉色偏冷厲之外,其他似乎還好。
“我沒事。”他聲音有些嘶啞疲憊,
“沒事就好。”
這是他們父子倆的家庭矛盾,江妧作為一個外人是不便多說什么的。
既然確定賀云海沒事,江妧便決定離開。
再次路過書房時,賀斯聿正從里面出來。
手似乎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流血。
撞見江妧,他頓了一下,退了回去,示意江妧先走。
江妧看著那血順著他手背蜿蜒而下,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眉頭下意識的皺起,“真應該給你的深情頒個獎。”
賀斯聿對上她冷漠的眸子,也沒計較她的冷嘲,慢條斯理地動了動唇角,“我爸怎么樣了?”
“現在知道關心了?早干嘛去了?”
賀斯聿自我調侃了一句,“你沒罵我,看來是沒什么事。”
他側身從江妧身邊走過,去客廳找陳姨要醫藥箱處理傷口。
江妧盯著地毯上的血跡,走了一下神。
出來時,陳姨正在給賀斯聿處理傷口,嘴里還碎碎念著,“怎么扎這么深?這血止不住怎么弄?還是去醫院吧。”
“沒事,隨便包扎一下就行。”賀斯聿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陳姨眼眶又紅了,“這怎么行?得去醫院的。”
她抬頭求助的看向江妧。
江妧本想說別管他死活,反正是他自己作的。
可她又不忍心拒絕陳姨,最后只能點頭,“行,我送他去醫院。”
陳姨立馬催促賀斯聿,“快,跟妧妧去醫院處理傷口。”
賀斯聿這次到沒拒絕,跟江妧走了。
去醫院的路上,兩人一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