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描繪的未來,江妧再沒讓賀斯聿喝過一滴酒。
只要有應酬,都是她頂上。
她的酒量,就是這樣一杯杯磨礪出來的。
可時至今日,這些曾經為他沖鋒陷陣磨礪出來的鎧甲,成為他維護白月光的利箭,在七年后正中她眉心。
很痛,卻又讓人足夠清醒。
離開西世時,外面正下雨。
深秋的雨來得毫無征兆。
江妧剛吐過的胃并沒舒服多少,小臉更是毫無血色。
她拿出手機正準備叫車,賀斯聿的司機看到她,一路小跑過來。
“江秘書,酒會結束了?賀總呢?沒和你一起出來?”
“嗯,估計還有一會兒。”江妧說話時聲音都是飄的。
里面氣氛正熱烈,賀斯聿佳人在懷,應該不會那么快結束。
司機往門內看了看,又見江妧臉色實在不對勁,自作主張的說,“江秘書,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這個點又下雨,不好叫車。”
江妧沒拒絕,她實在難受,不想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可車子才開到一半,賀斯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司機人在哪兒?
司機如實交代,說江妧身體不舒服,以為他們還有一會才結束,就先送她回去。
賀斯聿的聲音在車子的公放里顯得格外冷淡,“還記得是誰給你開工資嗎?”
司機嚇得一激靈,“我馬上過來接您。”
電話掛斷前,賀斯聿聲音如冰雪融化,絲毫不見剛剛的冷淡。
“車子馬上就到,這里冷,去里面等吧。”
盧柏芝溫柔應聲,“那你陪我啊,阿聿。”
江妧不知道賀斯聿是怎么回答盧柏芝的,因為電話被切斷了。
司機滿臉為難。
江妧主動開口,“張叔,你把我放路邊就行,我自己打車回去。”
這個路段別說打車了,連個遮雨的地方都沒有。
司機良心有些過意不去,下車前把車里的雨傘給了江妧。
或許是今晚太倒霉了,老天爺難得可憐了一下她,下車后沒等多久就來了一輛車。
盡管如此,第二天的江妧還是感冒發燒了。
小產后體虛,胃病又反復發作,免疫系統徹底癱瘓,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可她今天約了特威的陳總談項目,就是那個在會議上被賀斯聿點名的項目。
若是再耽誤,指不定賀斯聿又要怎么陰陽怪氣她。
江妧看了一下溫度計,三十八點五,死不了人但又讓人很不舒服的溫度。
倒是可以吃點退燒藥什么的,可偏偏那位陳總是個酒蒙子,特別喜歡在酒桌上談事。
江妧狠心將退燒藥扔回抽屜,拿了文件頭也不回的離開公司。
……
江妧剛把菜和酒點上,陳總就到了。
看到桌上的飯菜和酒都是自己喜歡的,心情大好,“江秘書,你當真不考慮跳槽到特威來做我的秘書嗎?薪酬隨你開!”
“謝謝陳總抬愛,我和榮亞合約還沒到期,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
這是江妧一貫的說辭。
她業務能力強,業內自然不缺賞識她,想挖她的人。
有一回有個合作方的老板喝多了,當著賀斯聿的面就挖人。
賀斯聿表面沒說什么,可那晚他可著勁的在床上折騰江妧。
最后還是江妧主動和榮亞簽了長約,才勉強把賀斯聿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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