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也沒好到哪里去。
但即使再忙,她也會趕在睡覺前,到這邊來看一看。
仿佛那樣就能驅趕她一身的疲憊。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想跟賀斯聿奔著一生去相守的。
只是沒想到盧柏芝會先她一步住進那套房子。
最后江妧只以沒遇到合適的房子為由,回答了徐舟野的問題。
徐舟野仿佛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總會遇到的。”
路過樓下花店時,江妧想起上次買的那束花已經枯了,桌子上空落落的,便順手買了一束花回家。
店員熱情的向她推薦紅玫瑰,說品質非常的好。
“那就紅玫瑰吧。”
只要是花就行,她也沒想那么多。
美麗的鮮花的確能療愈人心,江妧心情大好,開門進去前還輕哼著歌兒。
只是這好性情在看到屋內的男人時,戛然而止。
江妧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門,又看了看賀斯聿。
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不是改了大門密碼嗎!
屋內沒開燈,江妧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色,只是隱約間覺得,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氣場。
“你……怎么進來的?”江妧還是比較好奇這個。
因不喜歡那種冷沉沉的感覺,故把屋內所有的燈都打開。
光線明亮的那一刻,她在賀斯聿眼里看到一閃而過的冷冽。
賀斯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黑沉的眸子里盡是冷淡,“再改幾次我也猜得到。”
江妧心口跟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悶得很。
心里憤憤的決定,明天就找人來把鎖換了,換成最原始的機械鎖,看他還怎么猜!
賀斯聿不知道她心里的活動,視線全然落在她懷里的紅玫瑰上。
眸色是從未有過的深沉。
“這里怎么空了?”賀斯聿斂了眸子里的深沉,冷淡著嗓音問江妧。
江妧覺得好笑。
難不成他上次來都沒發現?
只能說明他從來都不關心她的事情。
“都清走了。”江妧把花仔細的插到‘花瓶’里。
賀斯聿在看清那‘花瓶’時,眼瞳愈發深邃,“你用這個插花?”
“家里沒花瓶。”江妧說得很隨意。
也不等賀斯聿開口,就繼續說道,“你來這,應該不是來跟我討論用什么東西插花這種事情的吧?”
賀斯聿實在不喜歡她這種冷漠的態度,心中不免煩躁。
他扯了一下襯衣領口,語氣不耐,“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江妧嘶了一聲。
手指被玫瑰的刺扎到了。
殷紅的血珠蔓出指尖的那一刻,她卻笑了。
時至今日,他依舊覺得她只是在鬧脾氣?
也對,她給賀斯聿當了七年舔狗,突然不聽他的話,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后,他開始不滿意了。
“白天在醫院,我覺得我說得很明白,我們結束了,賀斯聿。”她不介意重復的。
不管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她都要他明白,這段關系已無轉圜的余地。
“不管過去幾年,你有沒有把我當成女朋友,我們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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