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目之中卻爆發亮芒,繼續加強了強度,甚至開始修煉負山式前行。
每一步,都緩慢至極,看著古怪,卻穩如泰山。
地面上,隨著他前行的緩慢步法,浸透了汗水。
但卻不發一,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如果血衣軍的諸多將士在這里,恐怕會驚得合不攏嘴。
因為至今為止,修煉此功至負山式的人中,他們從未見過哪怕一個人能夠忍住一聲不吭的。
嬴政卻是頂著一副從未鍛煉過的疲憊身軀,強修負山式而不發一聲,動作不但沒有變形,甚至還異常穩定。
不過又是一炷香之后,嬴政突然感覺到體內力氣完全被榨干,沒有了一絲一毫能夠榨取出來的力氣,而且腹中饑餓難耐,恨不得能夠吃下一頭牛!
這種欲吞全牛的好胃口,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體之中的變化,氣血愈發順暢,精神也隨之飽滿起來。
大為滿意之下,他大笑起來,著看向手中記載功法的竹簡,贊道,“真是神妙。”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里學來的。”
“真是天賜秦也!”
他大踏步走向章臺宮殿,愈發意氣風發。
若每日修煉此功,他那遍布隱患的身體就會漸漸好轉,精力就會愈發充沛,處理政務起來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這讓他雄心勃勃,心中去了許多隱憂。
回宮之后,他立刻命人送來飯食。
于大殿之上,吃了往日里三天都吃不掉的飯菜,將趙高驚得連連詢問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生怕他撐到。
實際上,就連嬴政自己,都驚訝于自己能吃這么多。
往日里,他常常沒有什么胃口,最多吃上一點,就不想吃了。
甚至很多時候,心思全都在政務之上,隨便吃上幾口,就繼續開始理政。
哪像今天,不但吃得異常過癮滿足。
而且在吃的過程中,就能夠感受到食物快速消化,轉化成了力量,快速補充到身體各處,而后化為精力氣血,讓他那往日虛弱的身軀,充滿了力量感。
這種明顯精進的感覺太好了,甚至讓他都有點上癮。
不過今日已經花費了一個時辰,他必須盡快處理政務了,于是開始了工作。
又沒多久,殿外傳來通報聲。
“陛下,細柳營都尉王離求見。”
“進來。”
王離頂著一雙黑眼圈,一進入殿中就行大禮叫慘,“陛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嬴政滿頭問號,“什么不能這樣下去了?”
王離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于是連忙整理措辭,說道,“細柳營中,那血衣軍練兵從清晨練到深夜,也不知道在練些什么,鬼哭狼嚎不斷,叫得凄慘無比,從早到晚連綿不絕,渭水河里的魚都嚇跑到一條不剩了!”
“營中將士們,已經多日沒有睡好覺了,休息不好,白日訓練起來也是有氣無力。”
“最可怕的是,那些血衣軍飯量大若谷倉,一頓飯恨不得吃掉細柳營三天的配額,一天就能吃十頓飯,細柳營真是頂不住了啊陛下。”
“懇請陛下,為血衣軍另建一營吧,他們這種情況,不管放到哪里,普通將士都無法承受。”
嬴政聽著,不由得失笑。
突然升起了幾分共鳴。
他也是修煉過血衣煉體功的,深知這功法修煉起來的痛苦,就算是堅忍不拔之輩,那也是痛不欲生。
他雖然能夠一聲不吭,但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卻是一點沒落的照單全收。
自然便能夠理解血衣軍將士們的鬼哭狼嚎,想到那副畫面,心情不由得也有些高興起來。
血衣軍剛剛建立,卻已經有如此勢頭,修煉如此痛苦的功法,還能從清晨修煉到深夜,可見趙誠治軍之能不俗!
嬴政又想到,此功如此精妙,不如讓全軍都修煉此功?
但很快,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連他這種身體修煉之后,都能吃上那么多東西。
血衣軍更是一頓吃掉全營三天配額,要是推廣到全軍……
怕是要將秦國的儲糧都吃干凈了!
那等消耗,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于是他說道,“那就讓血衣軍單獨建營吧,建營之處就設在……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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