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楊城起身,朝著楊懷喜行禮,乖順地開口。
“我會盡快按照父親的吩咐去辦,不會讓父親在這里受太久的苦楚,父親盡管放心。”
“好兒子。”楊懷喜瞧著楊城,只覺得自己先前當真是冤枉了自己的兒子,當下點點頭說道,“為父等你。”
楊城收拾了食盒,只留下酒菜,起身離開。
沒走出幾步,他突然又頓住了腳步,轉頭看了正大吃大喝的楊懷喜一眼,當下嗤笑一聲,隨后扭頭大步走掉了。
凡是拖他后腿的人,都要死。
沒有例外。
而吃飽喝足的楊懷喜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了稻草堆上,他幻想著自己離開這里以后可以繼續花天酒地,若是京城真的待不下去,那他就拿著那些銀子離開這里。
手里有銀,心里不慌。
他還愁過不好自己的日子嗎?
楊懷喜懷揣著美夢睡了過去,卻沒有發現,草堆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出了一條毒蛇,在他身邊轉悠了幾分,在聞到他呼出的酒氣時,猛然沖著他的脖頸咬了一口。
若是換做平日輾轉難眠的楊懷喜,這會必然早已經慘叫出聲。
可是因為喝了酒,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昏迷的狀態中,就這樣被毒素侵蝕,最終徹底失去了氣息。
而就在楊懷喜一命嗚呼的時候,顧悅已經見到了一直被留在書院的盧松。
“見過郡主。”
能在書院讀書,對盧松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再加上壓在心頭的大事全都被解決了,所以這會再見,他整個人瞧著似乎都胖了一圈。
“郡主的恩德,草民無以為報。”
“今日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報恩。”
顧悅開門見山,看著盧松說道,“我手底下很快要有一塊封地,但是這地方被人糟踐得狠了,所以需要有人替我去治理一番,你有沒有膽量去試試?”
太后既然做了決定,那王太妃的封地遲早都會歸于自己。
所以,當時她第一反應就是讓盧松去歷練一番,最要緊的是得讓他去替自己收拾爛攤子。
“郡主,草民只是白身。”
盧松沒想到顧悅竟然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時間驚喜到不知所措,顫聲開口。
“只怕草民到了地方,也難以服眾,到時候會辜負郡主一番心意。”
“去都沒去,就先打上退堂鼓了?”
顧悅揚眉,上下打量了盧松一番,似笑非笑地問道,“當初敢以一己之力對抗陳家和何家,甚至抱著必死的決心,怎么……現在日子過好了,反倒是沒了心勁兒?”
“自然不是!”盧松立刻否認,只道,“郡主既然吩咐,草民在所不辭。”
他不是不識時務之人。
顧悅如今有意抬舉他,若是他連應都不敢應,那以后就再無出頭之日。
作為一個男人,誰能忍受自己一輩子碌碌無為?
“這還差不多。”
顧悅見盧松這會痛快了幾分,這才點頭,面上多了幾分滿意的神色。
“不過,你躲在這里,陳家就算想動你也要掂量幾分,一旦你離開京城,就有可能被他們在路上截殺,如此,你也敢一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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