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嶼年是被渴醒的,然后伴隨著一陣頭疼……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好像渾身都疼,他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昨晚好像喝醉了,可是喝醉了頭疼很正常,為什么連身體都疼?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還沒穿衣服?!因為昨晚喝醉之后斷片了,所以何嶼年不得其解,他最后的記憶是陸漓哥說要送他回來,可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更讓他說不出口的是,居然連自己下面某個地方都在隱隱作痛。何嶼年奇怪地揉了揉自己的腰,準備起身去找水喝,結果才注意到自己旁邊躺著一個同樣□□的男人,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任……任襲??!!你為什么在這里!!”
任襲被何嶼年的一聲怒吼給震醒了,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昨晚兩人折騰到大半夜,浴缸里的水冷了之后任襲才把他抱出來放到床上,結果不知道為什么何嶼年突然大哭了起來,一直抱著自己不放,還一邊說著“為什么要丟下他”之類的話,任襲心臟一陣絞痛,用力握了握拳,似乎終于對某件事下定了決心。
最后兩人又來了一次,重新幫對方清洗干凈,任襲干脆也沒有回去了,就在何嶼年的房間睡了下來。
“果然都不記得了啊。”任襲假裝惋惜地嘆了口氣,“昨晚不知道是誰纏著我一直哭,讓我不要走的。”
“我沒有!!”何嶼年心里一驚,根本不想承認自己居然做過這么傻逼的事。他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確實哭過,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沒有就沒有吧,昨晚給你準備了水放在桌子上,我先回我房間了。”任襲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溫柔地揉了一把何嶼年的腦袋,起床穿衣服。
看著那人高大的背影,何嶼年漸漸冷靜了下來。
“為什么。”見任襲穿好衣服正要開門出去,何嶼年問出了這三個字。昨晚為什么要照顧自己,為什么要做那種事,為什么突然好像什么事都沒有那樣對自己……何嶼年心里有太多話想問,但說出口就只有那三個字。
任襲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了一下,他沒有繼續動作,也沒有回頭,大概知道何嶼年問的是什么,只是盯著前方回了一句:“沒有為什么,昨晚的事,是我不對,不該趁人之危,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會補償你,如果你不想再提起,那就忘了吧。”
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何嶼年一怒,抓起旁邊的枕頭就丟了上去:“混蛋。”
看著砸偏了落在自己腳邊的枕頭,任襲笑了笑,這個傻瓜果然還是一樣蠢。
“下次扔記得扔準一點。”任襲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回頭看向何嶼年。
被“嘲笑”的了何嶼年臉一紅,很想吼一句“我不要面子的啊!”,但想想還是忍住了。
“關于樂團重組的事……你不說說你的想法嗎?”何嶼年轉移了話題,不過這個問題他也憋了很久,他很想知道任襲到底是怎么想的。何嶼年的內心其實還是希望能重組的,因為他們還有很多事沒有一起完成,不涉及私人感情,只是為了最開始的夢想。分開之后也許他們四個都還過得不錯,但是何嶼年知道,有些事,始終還是有遺憾。
“我跟現在娛樂公司的合約這個月底就會到期,我不打算再續約,如果你們不重組4th的話,我也會退出娛樂圈。”
沒想到何嶼年會說出這樣的話,任襲詫異地看著他。
“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