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和白羽下午就回到了戰隊。
兩人都心神不寧的,七喜知道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白羽為他而感到擔心。
晚上當兩個隊伍正在訓練的時候,替補喊他們來開一場緊急會議。
七喜的心里早有預料,這一天遲早要來,他長嘆了一口氣冷靜地帶著隊員走進了會議室。
在會議桌的最上方,他看到了久不見面的老板。
朔風戰隊多個手游和端游上都有隊伍,其中成績最好、老板最看重的是彩虹六號端游和王者榮耀手游,他們的名次都還不錯,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暗區的戰隊他們幾乎都快放養了。
自邊牧走后,朔風的暗區突圍職業戰隊成績一落千丈,他極少過問,老金指揮隊員們接護航接一些小贊助和業余比賽也能維持朔風暗區突圍戰隊的收支平衡。
老板看著七喜笑了笑:“我今天聽說咱們朔風的暗區突圍戰隊上了熱搜,我還以為是你們奪冠了呢?原來是說我們承認對原教練邊牧的迫害,七喜,你行,你真行。”
七喜:“可是老板,這就是事實啊,教練也發了,現在還沒刪呢,我只是把教練發的又發了一遍罷了。”
老板用力地敲擊著桌子:“我讓老金發,因為老金統共就沒有幾個微博好友,就那幾個點贊和轉發還是我找的人,現在好了,直接上熱搜了,都知道我們對教練不行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一旦傳播開對咱們朔風會產生多大,不只是暗區突圍這一個項目,我們在王者、codm、英雄聯盟手游這些項目上的人怎么看?以后那些新人和教練誰還敢來。”
老金:“七喜他不是故意的,他是個非常優秀的選手。”
老板又看向了老金:“說他沒說你是吧,你是教練,我把整個戰隊托付給你,你看看這大半年來你帶領的朔風暗區突圍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嗎?”
七喜聽不下去了:“行了,別為難教練了,我辭職。”
老板:“辭職?你給公司帶來這么大的抹黑,你以為但就一個辭職就能了事嗎,你當合約白簽的嗎?”
七喜:“我知道,一年不能參加各類官方備案的比賽,不能以朔風的名義進行直播,不能發表和公司機密有關的任何論,不會獲得任何的賠償,我考慮好了現在就辭職。”
聽說隊長要辭職,灰灰、王子、大d幾名隊員都懵了。
白羽:“七喜,你考慮清楚。”
白羽和七喜即是競爭對手,也是朋友,惺惺相惜。
他們這些人不打比賽能干什么,要學歷有病例,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賽場上博得一個好成績,有一定量的粉絲,退役后開直播圈點米。
但是一年不能比賽,不能直播,除了進廠打螺絲,他們幾乎沒有出路。
就算一年后解除限制,哪個戰隊愿意接受背刺原主子的叛徒。
老板早就讓人替七喜寫好了辭職解約申請,這才是他這次來的目的。
七喜翻看了一遍沒有什么問題,他就要簽字。
然而a隊的眾人卻很是不舍。
一年前邊牧教練走后,七喜隊長一個人撐著戰隊的名次,但看k/d/a,他不亞于一些頂級聯賽的選手。
也是七喜慢慢熬走了那些昏昏碌碌的戰隊老人,帶出了一個新的朔風a隊,在次級聯賽能穩坐前三。
七喜微笑著看他們:“你們聽教練的話,灰灰的實力不比我差,有我沒我都一樣的。”
隨后他冷靜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落寞的走出會議室,隊員想要送一送他。
但是被教練喝住了,讓他們都去訓練。
七喜一個人回到了臥室,收起了自己的東西,望著這個他呆了一年多的地方,他放下了自己的隊服,自己在這里的一切東西,一年前他怎么來的,現在就怎么走。
只有一個沒裝滿的行李箱,以及銀行卡里不到5000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