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的父親作為一名水利工程師,他對任何微小的細節都有著高度的警覺,從這時他便察覺到c隊不太對勁,想到等會兒可能與自己兒子的較量,他把相機往c隊的方向挪了一寸。
果然在與兒子他們的對決時,這個c隊又使出了這種盤外招。
老父親雖然不懂暗區,但是他知道e隊的指揮是非常得當的,他們放棄輜重千里奔襲,早對方40秒就到達了指定位置,全員靜默,不可能被發現。
c隊坐中間的那個人朝下看了一眼,下面的觀眾朝他瘋狂擺手,示意他不要前進。
隨后便導致了他兒子這場幾乎完美的繞側被提前發現,集火而死。
這記盤外招給他的兒子帶來的影響可謂很大,如果拾月真的按照他們隊長的指揮造成繞側再下一人,他該多么驕傲的對自己的父親說:這是我在自己熱愛的游戲里拿到的第一個冠軍,自己也為團隊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他能看出來在被c隊人集火拿下后,兒子的心情很失落,從小被責任感教育的拾月,勢必會覺得是自己鬧出的動靜太大,導致自己的朋友們幾乎陷入死局,即使贏了,他也會內疚和自責。
作為一個父親他絕不答應。
在兩隊上臺領獎的時候,拾月的父親高舉著相機說道:“舉辦方在哪里,我舉報,有人在剛才的比賽中作弊。”
現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e隊,一是因為e隊是冠軍,自古以來舉報向來是沖著冠軍使的手段。
二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不看好e隊,一個頭發花白的叔叔;一個乳臭未干的小老鼠;一個剛接觸游戲不到兩個月的妹子,就那個大黃看著正常一些,這樣的隊伍拿冠軍,小說這么寫都得讓人噴。
“我就說,這么個隊伍怎么獲得冠軍的,原來是靠作弊。”
“一個業余比賽,作弊就沒意思了,大方的自己承認吧。”
“怪不得他們能比c隊跑的更快到達諾昂斯庭院,估計是開了加速掛吧。”
“我早就覺得他們有問題了,那個大黃扔雷那么準跟知道別墅的人在哪一樣。”
“e隊那個女的是主辦方的,所以肯定是主辦方為了噱頭在給她使用的手機里裝了外掛軟件,不然她一個剛玩游戲兩個月的女生爆頭怎么那么準,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的,有意思嗎?”
周圍人的唏噓聲讓悠悠很是委屈,她知道自己沒有開掛,老板拿起麥克風走上臺前:“各位朋友安靜一下,聽我說兩句。第一,我們的手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質疑的朋友可以一起上來看,接受各方專業檢驗。第二,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聽一下這位先生要舉報什么,萬一不是e隊作弊呢,多尷尬啊。”
對啊,誰作弊呢。
只見拾月父親的手緩緩指向了臺下的c隊:“這幾個選手和剛才臺下的一名觀眾一直在打手勢溝通,a隊和f隊在血戰的時候,他們在那座山觀望,一直到他們拼到最后一人才入場,進入e隊的埋伏圈也是那位觀眾提示的,才讓他們警覺的,對e隊的伏擊隊員挨個清除,所有證據都在我的相機里,可以放在大屏幕上大家一起看。”
拾月的父親將相機的cd卡給了主辦方電腦讀取,有懂游戲的觀眾立刻就發現了,c隊抬頭看向臺下后,正好就發現了埋伏。
不僅如此,主辦方的直播中也有不少眼尖的網友也看到,直播的選手界面剛才正對著c隊,他們抬頭的時間和拾月爸爸錄到的打手勢的時間完全一致。
他們也反復看了幾遍拾月的淘汰回放,對面根本沒有聽到拾月的聲紋,突然就像受到上帝神啟一般扭頭看到快繞側完成的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