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資格。
……
馬車上簾子被撩起,固定住。
葉青梧就這么端坐在馬車中,閉著雙眼,任由冷風吹進車內。
夏荷冷得搓了搓手臂,擔憂道:“姑娘還是將車簾放下來吧,莫要將您給凍著了。”
葉青梧依舊是不肯講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荷終歸只是個下人,也不敢擅作主張。
馬車終于是到了葉府。
因著女兒遲遲未歸,秦氏擔憂不已,差人去了一同前去萬鶴樓的貴女府上詢問,說是葉青梧去見沈妄了。
就算葉青梧與沈妄兩情相悅,但葉青梧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這深更半夜的成何體統,秦氏不放心,還是派人出去尋找了。
見葉青梧回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松了口氣。
“你這孩子去哪兒了這是,讓為娘好生擔心。”秦氏紅著眼,語氣不免染上斥責。
葉青梧神色倦怠道:“母親,我有些累了,先行告退。”
話落頭也不回地轉山離去。
“唉!你這孩子!”秦氏看出葉青梧的異樣,便拉住夏荷詢問:“你們不是去萬鶴樓與那些個貴女小聚了嗎?”
“這怎么還悶悶不樂的。”
夏荷撅著嘴將事情的經過同秦氏說了遍:“夫人,這小公爺未免也太過分了!”
“平白惹了姑娘傷心!”
秦氏聽后,頓時怒從心起:“好你個沈妄!”
“虧得青梧對他情根深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明日我定要去國公府問個明白!”
秦氏回到院子,發現丈夫葉朗已經處理完公務。
葉朗見妻子氣勢洶洶,便隨口問道:“這是怎的了?”
秦氏憤憤落座,將夏荷所說告知了丈夫:“明日我定要找你那個妹妹問個明白!”
“問問她是如何教導的兒子!”
葉朗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神色不以為意:“夫人,就為著這事不值當的。”
“夏荷也是,口無遮攔的,什么都說。”
秦氏聞,當下更氣了,猛地一拍桌子:“葉朗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值當的?!”
“這都還沒成婚呢,往后讓青梧如何自處?”
葉朗嗓音帶著無奈:“夫人,這自古以來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這本就是尋常事。”
“況且沈妄是未來國公府的接班人,身份何等尊貴,他這樣的出身,日后身邊鶯鶯燕燕,嬌妻美妾環繞,那是必然的事。”
“難不成你還真想要勞什子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指望他守著青梧一個人過一輩子?”
葉朗說著又緩了緩語氣:“好了夫人。”
“青梧是未來定國公府的當家主母,要的有容人的大度,現在不過就是婚前有些風流韻事,又能算得了什么。”
“為這點小事鬧得兩家不快,倒顯得是我葉家女兒小氣善妒,上不得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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