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白氏呼吸一滯,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連帶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是,是嗎……”
“許是二小姐看錯了也說不準,明兒有些日子沒出過門了。”
盛棠綰:“怎會看錯呢,當時我記得還有幾個與堂兄交好的在一起。”
“其中有個好像還是太師府的何宗。”
聽盛棠綰這般說,白氏只覺半截血都涼了,結巴半天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知現在堂兄身在何處?我有些事想請教請教堂兄。”
白氏自是不能讓盛棠綰見白向明,便想著打哈哈糊弄過去:“前些日子明兒病了,別再過了病氣給你。”
盛棠綰揉了揉太陽穴,那雙美眸登時變得犀利起來:“嬸娘,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白向明做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也不必再為他遮掩。”
“我既來了,就不會這么回去。”
白氏聞當即軟了腿,就差給盛棠綰跪下了,她明白盛棠綰此番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棠綰!你堂哥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他就是被鬼迷心竅了!”
“你看在嬸娘的份兒上,不!看在老夫人的的份兒上,你放過你堂哥這一回吧!”白氏痛哭流涕,攥住盛棠綰的手,不停地為白向明求情:“明兒他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棠綰他可是你親叔叔的兒子啊!你真的忍心將你二叔的兒子毀了嗎!”
聽到白氏還道德綁架上了,盛棠綰嗤笑一聲。
看來白氏還是不夠了解她啊,她這個人最沒有道德了。
誰不讓她好過,她自是也不會讓她痛快。
“嬸娘,我對我自己的親兄長都下得去手,更何況白向明只是我的堂兄呢。”盛棠綰笑得得意又放肆。
“嬸娘,我勸您還是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了,若我真的惱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白氏手抖得更加厲害,冷汗都浸透了后背。
看來今日不讓盛棠綰見白向明是不可能了。
白氏似是脫力般,肩膀耷拉下來:“明兒現在就在他的房里。”
盛棠綰盈盈行禮:“謝過嬸娘了。”
白氏見她起身離去,忙道:“棠綰!”
“你堂兄的確有罪,但嬸娘還是希望你能留他條性命!”
盛棠綰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她是答應了白氏留下白向明的性命,但不代表旁人還能容的下他。
……
盛棠綰來到白向明房中時,他還沒心沒肺的在呼呼大睡。
“感春。”盛棠綰冷聲道。
感春得令,從外頭端來盆冰涼水,迎頭便對著白向明灌了下去。
“啊!”白向明殺豬般的尖叫聲響起:“誰啊!”
“誰敢澆我,活得不耐煩了!”白向明猛地從床上做起來,抄起手邊的枕頭就朝盛棠綰扔了過去。
白氏在外頭聽著兒子的尖叫聲,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不忍再聽下去,深深看了眼白向明的屋子,轉頭走了。
感春眼疾手快地擋在盛棠綰面前,一把抓住了迎頭而來的枕頭,又狠狠朝白向明扔了回去。
白向明被砸的一懵,這才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是誰。
“你,你怎么來了……”白向明心虛地結巴起來。
盛棠綰勾勾唇:“堂兄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那日我遇刺時我們在街上見過的,堂兄怎的這般快便給忘了。”
“白向明,我留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白向明咽了咽口水,從床上竄起來,就要朝外跑去。
下一瞬,盛棠綰便將感春身側的長劍抽了出來,橫在白向明的脖頸前。
只要白向明再敢往前一步,鋒利的長劍便能將他脆弱的喉嚨劃開。
白向明被驚得跌坐在地上,雙腿不停地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