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日子,家家戶戶都要攢對子貼春聯以及祭祖,很多人家里這些事都沒有干,就一早被揪到鎮政府大院來,這時候也只能帶著內心久久難以平復的震驚離去。
汪興民也得趕到鄉下祭祖,然后還要將父母接到縣里一起過春節,下午內心再激動,也沒有時間坐下來聊更多的細節。
劉輝、梁朝斌都是云社人,先趕回家燒紙錢祭祖,下午又都騎著摩托車趕到沈園喝茶——在家坐不住啊,渾身跟螞蟻爬似的。
梁朝斌是汪興民的大管家、嫡系親信。
有些話汪興民不方便追著問,就得梁朝斌問清楚了,他同時又兼任工業園管理有限公司經理一職,具體的方案也得他先出面落實。
不說南亭工業園二期真正落實下去,對云社經濟增漲的強勁促進了,其他方面,對鎮上的好處也太顯而易見了。
宿云生物對果汁廠的生產部門進行收購,南亭村掌握總值一千兩百萬的資金加工業配套資產,這是村集體資產,鎮上只有監管權,怎么使用以及后續的投資,主導權還是在村上。
倘若將收購資金以及工業配套資產,都合并到南亭工業園管理有限公司之中,就相當于這部分資產的管轄權,就直接轉移到鎮上,南亭村僅保留分紅權。
因為在注冊成立南亭工業園管理有限公司之前,就直接公司章程里規定了,管理層由鎮政府直接任命,南亭村及泛華建設僅有推薦權。
鎮上在工業園管理有限公司持股,會被進一步攤薄,直接分紅非常有限,但工業園真正發展起來,入駐企業上繳的稅收,鎮政府可以從縣里拿到返還,也將直接促進鎮政府財政收入快速的增長起來。
僅稅收返還,相對以往一年財政開支還不滿七百萬的云社鎮,利益就太大了。
當然,梁朝斌下午又趕過來,也關心許建強對整件事的態度。
畢竟所有的方案都是蕭良根據今天的突發情況臨時提出來的,事先跟誰都沒有商議過;也沒有誰能提前預知僅短短兩天,形勢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許建強對工業園資產及股權調整,當然沒有異議。
工業園作為工業地產投資,想做大,特別是要將工業配套以及廠房都建設好,投入的資金太多,收益又相對有限。
地方上出于稅收及就業的考慮,有做工業園的強烈動機,后續也可能拿出一部分新增的稅收,源源不斷的支持工業園區做大、做強,但私有資本對這一塊的投資意愿就低了。
要不是考慮到泛華綜合市場需要跟地方搞貿工聯動,許建強之前都根本不可能插一腳進來。
之前注入一百萬資金,他都懶得派管理人員代表泛華進駐工業園參與管理。
倘若照著蕭良的主張走,云社鎮、南亭村將往工業園注入更多的資金、資產,做大工業園的規模,將更多的責任承攬過來,對綜批市場有百利而無一弊,許建強怎么可能反對?
真要照蕭良的設想,完全整合之后,工業園管理有限公司,將成為一家擁有兩千萬資產的平臺型企業,至少泛華綜批市場想要深度實施以貿促工的戰略,前期就完全有了體量足夠龐大的落足點。
這對泛華綜批發市場而,是完全坐享其成的事情。
“你說宿云生物這個春節盈利才兩千萬,保守了一點吧?”坐在沈園后宅的露臺之上,許建強手捧著茶杯,笑著問蕭良。
“兩千萬已經夠唬人了,還是保守一點好。”蕭良笑著說道。
“怎么,宿云生物這個春節的盈利,還不止兩千萬?”梁朝斌驚訝問道。
“我都懷疑宿云生物年前的盈利就不止兩千萬了。蕭良這個人太雞賊,沒有辦法套出他的實話。”許建強跟劉輝、梁朝斌笑著說道。
宿云生物周銷達到七萬盒,就已經達到盈虧平衡,甚至還略有盈利了。
臘月往后,因為“腦健靈”銷量火爆,市場都脫銷了,經銷商都主動跑到云社等提貨,后續市場宣傳以及種種促銷活動的投入,非但沒有擴大,甚至還進行相當程度的收縮。
這意味著“腦健靈”在臘月往后,市場投入在很大程度上是縮減了的。
而前期在生產線上的改造投入,基本上都已經攤出去了,接下來的生產運營成本應該也會降到一個相當低的水平。
許建強估計這一期間,宿云生物每賣出一盒“腦健靈”都有將近二十元的超額利潤。
許建強也是做企業的,蕭良只要將一些關鍵數據說出來,他就不難推測宿云生物的盈利規模有多恐怖。
具體的數字,許建強沒有辦法準確推算出來,但肯定遠遠不會止步于兩千萬。
“到底多少,你倒是給我們透個底啊,我們還能找你借錢啊?”梁朝斌熱切的說道。
“年后我這邊能動用的資金量,大體是我之前說的兩倍左右。”蕭良還是沒有說具體可能盈利的規模,但年后宿云生物的資金儲備大約會在八千萬到一億之間,還是給了梁朝斌他們一個相對準確的數據,方便他們更大膽的往前干事。
「第三千張月票加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