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風險面前,我相信鴻臣會做出正確選擇的。”朱祎琳抿緊嘴唇,說道。
蕭良笑了笑,沒有揭穿朱金奇與袁唯山、袁桐父子密謀已經將套子扎好,都已經套到鴻臣的脖子上,說道:
“如果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你此時也無力斷然勸阻,但可以多想想,嘉樂科技-鴻臣集團-鴻惠堂飲料公司最終要以怎樣的形式捆綁在一起,才能盡可能降低鴻臣集團未來的損失。這或許對你最終取代朱瑋興執掌鴻臣在內地的事務,會有一些幫助!”
見蕭良又在引誘她取代朱瑋興,朱祎琳忍住沒有翻白眼,意興闌珊的說道:“嘉樂這次能不能扛過去還難說呢,你老給我下鉤子,有什么意義?”
蕭良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覺得有些饑腸轆轆起來,才想起今天在實驗室待了一天,晚飯就吃了一碗泡面,看了看時間,心想這個點胡婕她媽的餛飩攤應該還沒有打烊。
“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蕭良問朱祎琳,“我請你。”
“不要。謝謝。”朱祎琳干脆利落的拒絕道。
為了避免別人知道她跟蕭良竟然做了鄰居,她都不請孫菲菲到住處來玩,哪里敢跑出去跟蕭良吃夜宵啊?
蕭良揮了揮手,就拿起錢包、尋呼機、鑰匙,往秀山家園北面的菜市場路口走去。
秀山菜市場外側,到主干道路口,有一段百十米長的開闊空地。
除了早晚人流高峰期外,城建監察一般情況下不會怎么過來趕人,這里也就漸漸形成頗為熱鬧的夜市,有十數家小吃攤、燒烤攤,擠得滿滿當當。
“陳姨,有沒有青菜鮮肉餡的,來一碗!”蕭良將兩枚硬幣扔進鐵皮盒子里,抓住胡婕她妹妹胡嫻的馬尾辮扯了扯,“不是開學了嗎?怎么夜里還跑過來瞎混啊?”
胡嫻跟林羲同齡,開學就讀初二。
這個年代的初中生,還是要比十數二十年后幸福得多,不用上夜自修,家庭作業也有限,胡嫻她也想這個點在家里看兩集電視劇就睡覺啊。
胡嫻嘟著小嘴巴,騎坐在板凳上,朝她媽忙碌的身影呶呶嘴,表示是她媽硬拽她出來幫忙,還盯著她坐餛飩攤前復習功課。
陳啟蘭像是后背長了眼睛,回頭瞪了小女兒一眼:“在家里就知道看電視,過來幫我忙,又不用你做什么事,閑著多看點書!你也要用點心了,這次考試才考多少?”
“不管考多少,我還是全班第一。”胡嫻不服氣的說道。
陳啟蘭拍了小女兒的腦瓜子一記,沒有再理會他。
胡婕她媽陳啟蘭的餛飩攤,早市、夜市都做,非常的辛苦。
胡婕她爸胡學慶生了兩個女兒,多少有些心灰意冷,最多收攤時過來幫一下忙,卻不樂意過來幫忙看攤,既覺得丟臉,又覺得這么辛苦多賺幾個錢沒有什么價值。
蕭良拉了一張塑料凳坐折疊桌旁,看到肖瑞停在馬路對面的面包車走下來。
“新滬晚報今天的報道不是我搞的。”肖瑞坐在蕭良的對面,開門見山說道。
“也不是我。”蕭良扯下一大截劣質卷紙,將折疊桌面擦了一遍。
“那可能是誰?”肖瑞困惑不解的問道。
“朱金奇。”蕭良說道。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肖瑞疑惑不解的問道,“不是時間拖越久,對他越有利嗎?”
“你就得考慮你身邊的人里,是不是有朱金奇的眼線啊,”蕭良說道,“又或者朱金奇單純就是靠腦子猜到你有可能會在中秋節前夕對嘉樂出手,所以提前引爆,嘉樂多少能少些損失。”
見肖瑞沉思片晌,眼眸閃過一絲厲色,蕭良問道:“想到是誰了?”
“就那幾個人,誰形跡可疑并不難猜。我知道朱金奇不會放松對我的警惕,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像狗一樣被趕出嘉樂,竟然還有人會再被朱金奇收買。是我大意了,太想當然了。”肖瑞有些懊悔的說道。
見蕭良盯著自己,肖瑞又忙解釋道:“就連張銘也不知道我會到這里來見你。”
“知道了也無所謂,多大點事!”蕭良無所謂的聳聳肩,問肖瑞,“要不要來碗餛飩?”
“嗯!看到新滬晚報的報道,我都忘了要吃點東西,一直在馬路對面等著,還以為今天碰不上你。”肖瑞說道。
“陳姨,再來一碗青菜鮮肉餡的!”蕭良回頭跟胡婕她媽說了一句,讓肖瑞自己去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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