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張衛“敲打”只是小插曲,話題很快就回到云社接下來的發展規劃上,以及如何更好的使用驟然激增的財政收入。
顧雄、顧培軍、徐立桓、張衛、費文偉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云社人,當然希望云社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袁文海是新云社人,紀紅群、申政、譚興他們也在老鎮有了宅院,大家一時間提了很多建議。
大家都希望云社盡快推進老鎮的給排水等基礎工程改造。
這點蕭良是支持的。
當然不是單純著急保護老鎮,或者希望各家在老鎮的居住條件變得更好,擺脫馬桶跟尿壺的時代,更非急著想發展旅游業。
畢竟一年數萬乃至十數萬游客涌入,給云社創造上千萬乃至數千萬旅游收入,最后能為地方所能創造的就業以及稅收,甚至都不及引進一家規模化的工廠。
不過,云社想要在產業發展走得更為長遠、堅實,基礎設施方面怎么可能還存在重大缺陷?
至于成立產業投資基金,扶持小微企業發展,蕭良則不贊同,太著急了。
一方面是目前進駐的小微企業還是太良莠不齊了,另一方面是鎮政府對產業風險投資的專業程序還嚴重不夠,大部分小微企業都沒有建立嚴格的現代會計制度,怎么投?
接下來鎮上對小微企業的扶持,主要還是繼續在軟硬件服務上多下工夫,倘若真要成立類似獅山工投這樣的平臺參與對企業的直接投資,也需要這些小微企業發展到一定基礎之后。
午后茶局對云社未來規劃討論很廣泛,很天馬行空,甚至具體到哪條路更優先修建,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
眾人從小院轉移到西前院的餐廳,蕭良看到何紅帶領著兩名服務員擺盤。
何紅穿一身酒紅色的制服,身材亭勻,長發挽成高發髻,臉蛋精致明艷。
這一個多月,蕭良確實沒有將太多精力放在云社,就算沈園的早餐會都沒有參加過幾次,都不知道何紅啥時候在周林那里上班了,今天中午、下午也沒有看到何紅在沈園出沒。
蕭良坐到主位上,拉著顧雄、汪興民、袁文海坐自己左右兩邊,不讓他們推來推去,看了敬陪末座的張斐麗一眼,又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子,將何紅招手喊過來,問道:“今天都準備了什么酒?”
何紅走到蕭良的側后,微微欠著身子,說道:“白酒有五糧液、瀘州老窖,紅酒有長城、張裕……”
事情過去那么久,見何紅眼神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說話時眼簾微微垂著,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著,胸脯微微起伏著,蕭良不動聲色的說道:
“開四瓶瀘州老窖給大家把酒杯都滿上;紅酒先備在那里,等誰投降了再換。”
“還說誰投降,哪次不是你第一個投降換紅酒?”徐立桓在一旁嚷嚷道。
蕭良笑道:“我只是說紅酒備著給投降的人喝,又沒說我不會第一個投降。”
蕭良現在基本上都是陪人喝一杯白酒,然后就換啤酒或紅酒。
“你今天好歹得陪我們堅持兩杯白的再繳械。”汪興民提意見道。
“行,今天就陪汪書記、顧站長喝兩杯。”蕭良笑道,又有一茬沒一茬的問何紅都準備了哪些熱菜。
看到服務員將白酒瓶打開,何紅才忙走過去,接過酒瓶給眾人倒酒,就仿佛站在蕭良的身邊,像是一塊石頭壓在頭上。
這年代酒桌還不流行分酒器,準備的是三兩三紅酒杯,三人先分一瓶白酒。
酒宴開始,其他服務員先撤下去,何紅留在餐廳里負責傳菜。
蕭良看她熟練的模樣,心想她在周林那邊已經干了不短時間了,又見張斐麗眼睛到處亂瞅,就是不跟他對視,也猜不到她夜里特意安排何紅在沈園招待是什么用意。
蕭良心想這妮子今天夜里得好好“收拾”一頓,有什么話不好好說,又開始跟他“玩心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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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酒后徐立桓他們又難得組織起牌局,蕭良找了一個借口,將張斐麗拽到梅塢街十九號,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到墻壁上,問道:
“你這次又在搞什么小心思?”
“沒有啊,”張斐麗裝瘋賣傻問道,“何紅就是在錦繡上班了,我上次好像跟你提過了吧,還是我忘了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提不提都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