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朱金奇以前做過什么,那是他在嘉樂科技時的作為,跟嘉鴻沒有關系,跟我們鴻臣更沒有關系。同時嘉樂科技在爆雷期間產生多少損失,我們都全部計提出來了,嘉鴻沒有因此承擔額外的損失,我們需要多管什么?現在最關鍵的,是嘉鴻經不起折騰,你懂不懂?”朱瑋興就覺得女人偏執起來太不可理喻,叫道,“這個社會不是你想象的非黑即白!”
“朱金奇劣跡斑斑,以前不防備,是三叔剛出來收拾殘局,不得不暫作隱忍,但不意味永遠都不需要防備,也不意味著朱金奇從此就洗心革面,不會再犯,”
朱祎琳說道,
“再個張健是加入我的瓶裝水公司,又不是直接回嘉鴻,我覺得我們無需太多考慮他的感受,更不要需要找他請示!”
“……”朱瑋興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朱祎琳說,氣得額頭青筋不停的跳動。
“你是不是怕我們瓶裝水業務發展太順利、太出色,一不小心把你負責的飲料事業部比下去?”朱祎琳輕輕問道。
“胡說八道,幼稚!”
朱瑋興這一刻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心臟都隱隱抽搐起來了,怎么可以戳人戳最痛處?
他暴跳如雷的指著朱祎琳怒斥,又將矛頭指向他父親朱鴻召,
“你就縱容她這么胡搞!”
“你不能這么情緒用事,”朱鴻召一直沒有作聲,這時候才沉聲說道,“我還是希望你以后能接手嘉鴻集團,這意味著你要站在嘉鴻集團的層面,去考慮這個問題。”
“不管站到什么層面,我都接受不了我到今天才知道這事!”朱瑋興憤怒拿起車鑰匙,摔門走了出去。
朱鴻召頭痛的看著門玻璃差點被摔碎。
他理解兒子朱瑋興的出離氣憤,只能讓他自己去慢慢平復情緒。
換作別人坐在他的位置,等到最后一刻才知道這事,怎么都會認為是被自己的父親、堂妹聯手給賣了。
關鍵朱鴻召他也才提前一天知道這事。
朱鴻召站起來,將客廳的門重新關好,見門玻璃沒有摔壞,又坐回到茶桌后,看著朱祎琳,問道:
“你現在可以說你背后到底是誰了吧?”
“啊?”朱祎琳裝傻問道,“三叔你說什么,我背后大靠山除了三叔你,還能有誰?”
“瑋興剛才為什么那么氣憤?”
朱鴻召嘆氣道,
“因為他認定你跟馮薇玲沒有可能將張健請出來,一定是我出面幫了你們。沈君鵬、孫仰軍、朱金奇他們此時也一定認為是我出面請得張健出山,還不知道他們此時心里是如何埋怨我的呢!馮薇玲當初摻和瓶裝水項目,我還以為她為擺脫郭晉陽的控制,早就主動聯系過你,現在看來,還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嘉鴻下一步很可能會再次分崩離析,難道我連背后是誰都沒有資格知道嗎?”
“三叔,你會不會覺得他包藏禍心?”朱祎琳猶豫的問道。
“我為什么一定會覺得他包藏禍心?”朱鴻召一愣,差點跳起來,震驚的看著侄女,問道,“不可能是蕭良吧?”
朱祎琳聳肩,表示他猜對了。
朱鴻召痛苦的想要將頭上的白發揪下來,苦笑問道:“你什么時候跟他扯到一起去的?這怎么可能嘛?”
“我為方便到工學院看書,租的房子就在工學院北門,而蕭良他到工學院讀在職研究生,為了方便盯著蝸巢科技的發展,一直住他家在工學院北門的一套小房子里——所以,所以,我們從去年六七月份就是鄰居了!”朱祎琳心虛的說道。
朱鴻召暗暗松了一口氣,蠢丫頭沒有整個人被騙過去,還不算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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