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盈投控股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將目前所能籌集的資金,相對穩定的鎖到對鴻臣的持股上。
對投資者來說,他們的投資直接跟鴻臣的持股股價對標,確定性更強,也更符合他們的投資習慣。
當然,鴻臣增發新股,從盈投控股換取大量的現金流后,需要有新的項目或業務,給鴻臣帶來更穩定的業績增漲,支撐股價長期增漲,最好還要有穩定的股息分紅。
最好的手段,就是鴻臣獲得超量資金后,還是從蕭良手里收購南亭集團的股份。
朱璐設想的最終目標,是通過一到兩次超大規模的新股增發,實現南亭集團與鴻臣的合并,組建一家航母級、市值在千億左右,最終由盈投控股實際控股的飲料及保健品超級企業。
之前各家出資八億港元,從蕭良手里所得南亭集團10%的股份,依照朱璐的設想,這次也將進行置換,合并到盈投控股的產業基金之中。
當然,要實現這個目標,首先要蕭良放棄對南亭集團的控股權,還要朱祎琳放棄鴻臣最大個人股東地位——朱璐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看到蕭良這兩年實在沒有怎么將個人精力放到飲料業務的發展上了。
“組建飲料航母啊?”
蕭良一直以來,并沒有急著展露將鴻臣與南亭集團合并發展的意圖,沒想到朱璐他們現在就萌生了這個念頭,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我個人是持開放性態度,但要不要推進相關工作,我還得聽何雪晴、紀紅群、徐立恒他們的意見。兩家大型公司合并,管理層能不能很好的融合,太關鍵了。未來我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管理層的疏導工作,最好一開始就要將這些隱患剔除掉!朱瑋興、張健那邊,朱璐董有沒有跟他們聊呢?”
“肯定是要先征求你的意見,我們再考慮下一步,”朱璐說道,“如果你這邊持開放性態度,我還是有把握說服投資人接受南亭集團兩百億這個估值的。”
“哈哈,我當年吹的牛逼總算有可能實現了啊!”蕭良笑道,“這樣吧,朱璐董你就代表我跟大家談,先征求大家的意見。如果大多數人都傾向合比分好,我就服從大家的意見;反之亦然!”
雖然鋰電業務從去年開始,就實現了對蝸巢科技反哺了,但每年二十億打底的研發投入,壓力還是太大了。
特別是新的合作即將展開,研發體系不能停滯不前,需要持續不斷的擴大,需要新增投入,鋰電這頭奶牛,也不是用勁就能擠出更多牛奶的。
原紙鋁鍍膜包裝材料、無菌紙盒以及專用灌裝機制造業務,目前才從整體上勉強實現了盈虧平衡,想真正形成一定的盈利規模,還需要不斷的進行培育。
主要還是在無菌紙盒專用灌裝機的開發上,星源精密目前的技術水準,跟瑞典利樂集團存在極大的差距。
不過,星源精密開發的半自動化灌裝設備,可以說已經是目前國內裝備制造的集大成者了,想要繼續突破,進一步縮短跟利樂集團的差距,需要彌補的短板不是更少,而是變得更多,更為艱難。
當然,在這些關卡面前畏難不進,鋰離子電池生產所涉及的卷繞機等自動化設備開發,都會成為跨越不過去的攔路虎;更不要說未來在超精密生產裝備開發上的野心了。
九月初與韓文松的翻臉,以及劉格態度的曖昧變化,雖說暫時平息了,但蕭良心里也起了警覺。
他還是得考慮鐘云峰、唐繼華同時從東洲調離之后的不利局面。
不管怎么說,東洲大學須盡快以工學院為主體進行組建。
這件涉及星源系以及東洲未來根基的事情,蕭良可不希望主導權,最后落到柳軼群這些人手里。
東洲大學的組建,想加速推進也簡單。
就是拿錢砸到削尖腦袋爭權奪利的各方都閉嘴。
香港的四十億港元,為鴻盈科技的擴張充當備用金不能用,海外基金公司的三億美元要用來對蘋果、亞馬遜等標的進行吸籌,也不能用——蕭良發現自己還是挺缺錢的……
“那我更無所謂了,你們去談吧!最好把我的股份稀釋到10%以下,以后公司分紅通知我就可以了,平時你們不用搭理我的。”朱祎琳見朱璐盯著自己看,連忙說道。
朱祎琳更希望能形成一個專業機構,去監管、督促鴻臣未來的發展,而不是寄托在朱瑋興或其他某個人的身上。
見蕭良、朱祎琳態度如此開放,夏侯江也禁不住興奮起來。
南亭集團早已經實現穩定盈利,目前年盈利規模還沒有破十億,一個很核心的原因,就是蕭良開始大規模推廣無菌紙盒包裝的冰紅茶、冰綠茶新品,相當程度上限制住了盈利規模進一步的增漲。
不過,即便如此,南亭集團今年的凈盈利,也預計將超過八億。
兩百億估值,對一家年盈利穩定在八億以上,后續發展空間巨大的消費類企業,已經談不上夸張了——這也是他們能說服更多投資者認可的標的。
沒有辦法,香港投資者對傳統行業還是更熟悉,更為信任一些。
倘若蕭良不嫌麻煩,操作南亭集團在香港獨立借殼上市,以蕭良的能力以及此時在香港的資源,拿到三十倍市盈率的估值,絕非難事。
當然夏侯江真正興奮的,還是鴻臣與南亭集團最終實現合并,一艘超級飲料航母成型,彼此在生產、物流、銷售等各個方面進行資源整合,必然將進一步提高市場占有率以及盈利能力,初步實現五百億港元以上的市值規模,將不會是什么大的問題。
長期以來,朱家在香港也只能算二流豪門,夏侯江、朱璐他們則在香港豪門圈之外,只能算不入流——
倘若盈投控股能在香港證券市場掌控一家市值高達五百億,將來有望突破千億的上市公司,他們個人身家都會更上一個臺階不說,經手管理的產業資本規模也將飚高到三百億、五百億。
這也意味著他們在香港的地位,將不再停留在以往不入流的檔次上了,將有資格端起香檳酒,出沒香港最高端的宴會場所,跟香港最頂級的豪門成員碰一碰杯,聊聊這兩天的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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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鴻臣、南亭合并組建飲料航母的具體細節,由朱璐牽頭來談,但蕭良不可能說,這個消息也要等朱璐出面,告訴何雪晴、紀紅群、徐立桓、顧培軍等人。
這次在香港與蘇利文、熊玉瓊、朱璐等人見過面后,他就與張斐麗直接趕回東洲,召集了南亭集團最早一批創始團隊會議。
“不會這次合并之后,你就要徹底拋棄我們了吧?”徐立桓問道,“要是這樣,我個人就反對合并。”
“別說的這么假惺惺的,”蕭良笑道,“我倒是想把你們徹底給扔了,但也得朱鴻召、朱璐他們同意啊!我最后估計會在鴻臣保持6-8%的持股,也被他們硬拽進董事會里,拿鞭子盯著你們干活。現在的主要問題,是你們能不能接受何雪晴與朱瑋興都出任聯合總裁,共同推動物資、市場渠道等各項資源的整合與重塑。”
“放三年前,我們肯定是不會接受,現在嘛,勉勉強強吧……”紀紅群說道。
“行,我就將你這句話,原原本本轉述給朱瑋興。”蕭良說道。
“哎呀,你這是想害我穿朱瑋興的小鞋啊!”紀紅群叫苦道。
自從鴻臣出了朱祎琳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后,兩家進行深度合作也有三年多時間了。
在蕭良的安排下,兩家主營飲料的業務發展也各有側重點,避免殘酷內卷,兩家的管理團隊關系可以說是相當融洽的。
而鴻臣主營業務各個體系的塑造,也一直在模仿這邊。
因此兩家分步合并,最終成為一家在純凈水、天然飲用水、茶飲料以及涼茶等細分賽道皆位于全國前列的飲料巨頭,何雪晴、紀紅群、徐立桓他們也是很期待的。
在這個過程中,何雪晴、紀紅群等人的持股,也會分批轉化為鴻臣的管理層持股,到時候都會至少照兩百億估值進行置換。
到時候南亭集團將批量產生一批真正意義上的億萬富翁、千萬富翁。
南亭集團發展至今,經歷與宿云生物保健品業務的分拆,經歷與衛雄包裝新材料的合并,以及接受華茂、鴻盈、盈投的注資,再加上管理層股權激勵,蕭良個人持股早已經縮減到52%。
除了華茂、盈投、鴻臣之前換取10%股份外,何雪晴等人組成的管理團隊以及顧家、張衛、張斐麗以及周林等零散的中小持股人,總計還持有南亭集團38%的股份。
其中以何雪晴持股最多,為3%,這次合并計劃倘若順利實施,她個人持股將實實在在轉為市值六億港元的鴻臣持股;顧培軍與其父顧雄持股2.5%,也將轉為市值5億港元的鴻臣持股;甚至就連周林早年堅定參與對衛雄印務的投資,目前個人還持有南亭集團0.4%的股份。
張斐麗作為早年創始團隊的一員,但很早就到香港負責其他事務,在南亭集團所得的授股不多,不過,她父親當初參與衛雄印務的初始投資。
總體說來,張斐麗跟她父親,在南亭集團的持股與周林相當。
在這個年代,這些都是叫普通人難以想象的驚人財富;當然也是他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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