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貪圖已久,好不容易看到有機會,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嗎?”
蕭良嬉皮笑臉的笑了起來,手卻沒有縮回去,先搭到隋婧細膩如玉的手掌邊緣,見她沒有給自己來個背摔的意思,又壯著膽子抓住,
“我這次要去美國好幾天,咱倆就這么吊著,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也沒有意思是不是?”
“你這人臉皮也太厚了吧?”
隋婧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忍住沒有給蕭良來個背摔,但她這段時間來確實又像縮頭烏龜似的,極力避免去想這些問題,現在卻是叫蕭良搞得很有些措手不及,只是覺得這么隨便,這事非常不靠譜,想要甩開蕭良的手,說道,
“我們不是好好做著朋友嗎,你怎么就賴上我了?”
轉眼間就走到南條巷,蕭良也沒有松開手,說道:“你也可以賴上我。”
“腦子有點亂,總感覺事情不應該這樣,我都沒有認真去想這個問題,要不你先去美國,等你從美國回來,我們再好好討論這個問題?”
隋婧走到院門前,抽回手從挎包里翻找鑰匙,見蕭良貼身過來,手竟然很熟練的往她腰間搭過來,瞪眼咬牙警告他,
“不要得寸進尺啊,不然我很想試試這兩年散打有沒有生疏。”
“你這里有蚊子!你看……”蕭良伸手在隋婧柔軟的腰上摸了一下,然后將手指攤給她看。
隋婧低頭朝被蕭良觸碰的地方看過去,哪有半點蚊子在上面被打死的痕跡,美眸橫了蕭良一眼,在他手背掐上一下。
接下來蕭良還是死皮賴腰的將手搭在隋婧的腰上,靠著院門說話,但隋婧怕蕭良真有什么“歹念”,死活不拿鑰匙打開院門放他進去,兩人就站在院門口磨蹭了半個小時,隋婧才狠心將蕭良趕走。
進院子上樓,看到蕭良從南條巷口離開的身影,隋婧感覺心跳還是慌得很,就坐在露臺的藤椅上,呆呆看著頭頂的夜穹,彎月如鉤。
隋婧從來都不否認自己的感情,特別是留學期間,滿腦子就是想著蕭良。
回國之后更多是習慣了獨處的生活,這種熱念看似變得淡薄了,但從來也沒有別的男人能走進過她的心扉。
她甚至想著做個獨身主義者也挺好的,快快樂樂的生活,經濟上也寬裕,還不用承擔家庭的繁重負擔,每天除了工作,有大量個人的時間可以打發。
自從認干親以后,幾乎所有人都想方設法撮合他們在一起,隋婧心想這混球感情生活這么混亂,他真要有這個意思,總得給自己一個交代吧?
哪里想到這混球剛才還從頭到尾裝糊涂,避而不談。
隋婧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扔一旁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隋婧拿過手機見蕭良這會工夫就打電話過來,接通問道:“干嘛又騷擾我,你不回去趕緊睡覺?”
“怕你反悔。”蕭良說道。
“這你都猜到了?”隋婧說道,“實話跟你說哈,我確實反悔了,下次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先剁了你的狗爪子。”
“要我這次到美國帶什么禮物不?”蕭良岔開話題問道。
“看你心意了,”隋婧說道,“難道我還能說把美國那兩個女人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呃,那我就隨便買啦!要不我多買點,你不喜歡就隨便扔?”蕭良再次岔開話題說道。
“跟你商量一件事?”隋婧托著下巴,說道。
“什么事?”蕭良問道。
“我想了想,我還是給你當情人合適,好不好?這樣等你從美國回來,就可以約我了。你有事沒事給我點零花錢就行了,哪怕人不出現,把錢直接打我銀行卡上都好,我很乖的。”隋婧問道。
這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隋婧驚訝問道:“誰啊?”
“許建強他在偷聽我們打電話,”蕭良說道,“他兩口子剛剛在新街口逛街,我蹭他們的車回去。”
“啊,快殺了他們兩個滅口,不然我要沒臉見人啦!”隋婧叫道。
…………
…………
次日一早,蕭良照著原定的計劃,乘飛機經香港中轉,前往美國西雅圖。
朱祎琳、胡婕會在香港跟他匯合,而在美國西雅圖除了有海外基金公司的辦事處以及天盈科技的美國總部外,星源時代也早就成立了美國分公司——蕭良從秣陵出發也沒有安排工作人員跟隨。
航班要在香港經停近兩個小時,蕭良下飛機后來到貴賓休息廳,見朱祎琳、胡婕坐在角落里的沙發上,看他的眼神頗為不善,掃了他一眼又都轉頭看別處去了。
蕭良走過去問道:
“怎么了,看到我好像有點不耐煩啊?”
“還以為昨天剛陪人家看了新居,今天肯定累得來不及從床頭爬起來趕飛機呢,”朱祎琳撇嘴說道,“看來我們低估你了啊?”
“有人倒是想把我拖在溫柔鄉不讓我趕今天的飛機,但我昨天已經義正詞嚴的拒絕了,”蕭良大義凜然的說道,“你們要是不信,等哪天遇到許建強,你們當面問他,是不是我昨天夜里坐他的車,有人在電話說想給我當情人,我當時就掛了電話沒有理她。”
“啊,”
朱祎琳瞪大眼睛,盯住蕭良的臉,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蕭長華調到秣陵工作,與蕭良他媽沒有住進雞鳴寺山腳下的房子,卻想著在秣陵另外買房,剛好找的是當時給他們介紹雞鳴寺那兩棟院子的中介公司,消息第一時間就被賣到朱祎琳耳朵里。
朱祎琳見蕭良他媽這么迫切,還特意將在秣陵的新宅挑在隋婧她家附近,心里多少有些不樂意,這時候聽蕭良說隋婧也只想給他當情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這個可不行啊,我們還沒有怪她插一腳進來,她怎么就想起這種美事來了?她不給你老蕭家養兒育女,這事還能推到我們頭上來?這事她要不干,最多賴到胡婕身上,千萬不要跟我扯上關系。”
“我跟蕭良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不要扯到我身上來。”胡婕撇清自己道。
“呵呵!”朱祎琳裝腔作勢的“冷笑”了兩聲,說道,“你說我眼睛有那么瞎嗎?”又摟住胡婕的小腰,悄悄商量,“要不我們兩人聯手,這次把這小子玩廢掉,讓他回去只能假裝正經跟那個姓隋的談戀愛,做不了別的事情?”
“呸,”胡婕捂住自己的耳朵說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要瞎吐東西了!”
“祎琳說啥?”蕭良將隨身的挎包放下,坐到沙發上,好奇的問道。
“……”
胡婕忙伸手將朱祎琳的小嘴捂住,不讓她胡說八道,接著又將這段時間海外基金的持倉資料翻給蕭良看,
“你肯定沒有時間詳細看這些資料,我都準備好了,方便你在飛機上看——來來,我們先研究這些,不要聽祎琳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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