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婧認識何紅、張斐麗,甚至比蕭良更早;而胡婕很長時間都是給蕭良當助理,她也接觸過幾次。
卻是馮薇玲、朱祎琳,她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見過,但在她的記憶里應該沒有交流過——她對馮薇玲、朱祎琳的了解也最少。
當然了,朱祎琳背景也是極簡單、明了的,朱家的很多密辛,她都有聽別人說過,卻是馮薇玲最是復雜。
隋婧知道馮薇玲作為巨鯨貿易的所有人與獅山灣鐵礦石儲備公司的大股東、總裁,這兩年都留在新加坡坐鎮,卻沒有想到朱祎琳這時也在新加坡。
隋婧這兩天還纏著蕭良多跟她說說馮薇玲這個女人呢,乍然看到馮薇玲、朱祎琳兩個女人在酒店的大堂里等著她,多少有些手足無措,有些茫然朝蕭良看過去……
“我剛剛接到警方的內部消息,說是孫菲菲工作的貿易公司,一名徐姓青年在一個小時前跳樓身亡,應該就是孫仰軍……”馮薇玲與朱祎琳走上前來說道。
早就知道孫仰軍以新的身份在新加坡跟孫菲菲有過接觸,也猜測孫菲菲目前工作的貿易公司,就是孫仰軍所辦,但這半個多月來,蕭良說按兵不動,馮薇玲這邊也確實是按兵不動,包括沒有安排人員去確認有關孫仰軍、夏謝陽、孫菲菲他們的進一步消息。
因此,她們雖然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但目前也只能推測跳樓的這人應該就是孫仰軍。
“孫仰軍跳樓了?”熊志遠震驚之余都忘了溜走。
他九五年才跟蕭良在東洲相識,但在此之前,卻受沈君鵬的引薦,就已經跟孫仰軍喝過好幾次酒。
這些年發生這么多事,熊志遠沒想到這時候會聽到孫仰軍跳樓的消息。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不適宜談事情,蕭良他們回到房間里,聽馮薇玲說更具體的情況。
“警方接到報警后趕到孫菲菲所在的貿易公司,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僅有孫菲菲一人在場,受了刺激,神智似乎都有些不大清楚了;從現場警員傳回來的消息,初步判斷跳樓的應該就是孫仰軍,孫菲菲現在也被帶回警局接受調查,”
馮薇玲說到這里,看了隋婧一眼,說道,
“我已經安排了兩名工作人員趕了過去,不管孫菲菲要不要幫助,他們都會陪在孫菲菲身邊,直到她安全返回國內或者孫家其他人抵達新加坡。”
隋婧這時候也顧不上爭風吃醋,問道:“夏謝陽他人呢?”
馮薇玲說道:“我給省國貿集團的周總通過電話,也通報了他這事。周總現在給了夏謝陽兩條選擇:一是將護照等上交,由謝總及省國貿國集團的另兩名工作人員貼身跟隨,可以去見孫菲菲,并協助處理孫仰軍的后事,夏謝陽他個人的問題等回國后再進行處理。倘若夏謝陽無意配合,周總、謝總就只能在新加坡報警,對夏謝陽采取措施。”
“唉,孫仰軍都拿著上億資金潛逃出去,也搞定了新的身份,怎么就不能老老實實呢?”熊志遠嘆了一口氣,這事也輪不到他插手,他對孫仰軍肯定也談不上有什么同情,拍拍屁股站起來,與朱輝、袁可飛他們離開蕭良的房間。
“隋小姐要是想見孫菲菲,我現在就安排車?”馮薇玲看向隋婧,問道。
“什么隋小姐,叫這么生分?得喊姐!”蕭良跟馮薇玲說道。
隋婧美眸瞪了無恥到極點的蕭良一眼,想將他一腳踹出去,想想還是算了;朱祎琳替她出手了,在背后踹了蕭良一腳。
“你安排已經很好了,我就不去見孫菲菲,她估計這時候也不想見我,”
隋婧嘆了一口氣,說道,
“孫菲菲目睹她哥跳樓,也是夠慘了,兩次婚姻也都沒有找到老老實實能廝守一生的人:溫駿現在還音信全無,夏謝陽這次也少不了要進去幾年,不知道幾年過后等著他們的又是怎樣物是人非!”
“溫駿可能已經遇害了,”馮薇玲說道,“山西警方前段時間打掉一個黑社會組織,其中一個核心成員為了戴罪立功,交代他的兩名同伙跟澳門資金公司有聯系,曾負責替澳門的一家資金公司找溫駿追債——這之前光耀資本股權調整就跟這事直接有關。可能涉及其他利益糾葛,這兩人將溫駿騙出境后殺害。山西警方正根據這條線索展開調查,暫時還不知道更具體的案情。不過,這兩年溫駿音信全無,大概率是真無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隋婧更是無語。
見房間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說話,蕭良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要我找兩副牌,我們四個斗一斗地主?你們都不說話,我心里毛毛的!”
“你滾出去!”三個女人喊道,一起上前來將蕭良趕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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