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得到跟傅時聿在一起的機會,現在全都沒了。
她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想害她。
傅時聿車子開出去很遠,秦昊電話打進來。
“傅總,一切都處理干凈了,誰都查不到這件事。”
傅時聿唇角露出一抹陰沉。
這個項目本來就是一個幌子,有人想利用它從中撈取好處,他又怎么會上當。
他以這種方式退出競標,既不會得罪上面的人,還趁機趕走霍星苒。
一箭雙雕。
——
晚上,南初剛從醫院里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包子朝著她飛奔而來。
傅瑾安邁著小短腿,咧著小嘴,邊跑邊喊:“媽媽,我來接你下班啦。”
南初有些詫異,彎腰把他抱在懷里,“你跟誰來的?”
“跟爸爸,爸爸說晚上要吃媽媽的黑暗料理,媽媽,什么是黑暗料理,黑的東西能吃嗎?”
小家伙的語能力越來越強了,尤其遇到南初的時候。
他恨不得多說話,讓媽媽夸夸他。
南初笑著親了一下他額頭:“別聽你爸爸胡說,媽媽做的飯可香了,才不會是黑暗料理。”
傅時聿靠在車邊,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忽然感覺這個畫面很幸福。
是他在夢里多次夢到跟秦桑在一起的畫面。
他曾經想過,等到秦桑畢業,他們就結婚,然后生一個像秦桑一樣漂亮的女兒。
到時候,他給她們兩個買同樣的書包,同樣的毛絨玩具。
就當兩個女兒來養。
那種日子一定會非常快樂吧。
只是他還沒等到他的幸福,秦桑就不見了。
直到現在,傅時聿還感覺驚魂未定。
他永遠也忘不了他費盡千辛萬苦去戰地找秦桑,卻被人告知,醫療隊的人全部遇難。
當時他覺得這個世界一下變得黑暗了。
他所有關于跟秦桑在一起的夢想在那一刻全都變成碎片。
那些碎片如同玻璃一樣,扎得他心口驟痛。
回想起這些,傅時聿感覺劫后余生。
他踱步走到南初身邊,語氣溫和道:“上車吧,我們一起買菜,想吃什么隨便點,你媽媽今天是大廚。”
聽他這么說,傅瑾安激動地拍著小手:“媽媽,糖醋排骨,紅燒魚。”
南初毫不猶豫答應:“好,媽媽給你做。”
傅時聿跟著說:“我要吃辣子雞,水煮肉片。”
“不會做。”
她才不會給傅時聿做川菜,這樣很容易露餡的。
傅時聿笑著看傅瑾安:“你媽媽真偏心。”
小家伙得意地彎了一下眼睛:“媽媽愛我,不愛你。”
“嗯,以后我會讓她也愛我的,走吧,我們回家。”
他說的很順口,好像他們真的像一家三口一樣。
南初不想跟他計較,因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三個人買完菜回到家。
傅瑾安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傅時聿和南初在廚房做飯。
南初剛想殺魚,就被傅時聿搶過去。
“你去把菜洗了,這種殺生的事情我來做。”
這個畫面讓南初不由得想起五年前。
她和傅時聿也像這樣在廚房里做飯,那個時候的傅時聿什么都不讓她做,只讓她站在邊上陪著。
陪著陪著就變了味道,做飯變成了做ai。
冰冷的料理臺跟火熱的身體形成強烈的對比,秦桑怎么都想不到,這么有煙火氣的地方竟然變得曖昧橫生。
一想到這些,南初心里五味雜陳。
她和傅時聿也有甜蜜的回憶,只不過那些甜蜜因為傅時聿的偏執全都變得酸澀。
就在南初沉浸在回憶中時,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魚從案板蹦到地上。
魚身上的血濺了傅時聿滿身都是。
那張原本清雋的臉上都有幾片魚鱗和血漬。
看到這一幕,南初趕緊過去幫忙,卻被傅時聿攔住了。
“你別過來,不然也濺你一身血,去給我找身衣服,我等會洗個澡就行。”
南初淡淡‘哦’了聲,轉身出去。
傅時聿把魚處理完畢,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南初懷里抱著一套藍色男士睡衣。
他以為是祁白的衣服,有些嫌棄道:“我不穿別人的衣服,我要穿新的。”
南初睨了他一眼:“這是我給我爸買的,他還沒穿過。”
聽到這話,傅時聿趕緊搶過去,笑著說:“這衣服面料還不錯,款式我也喜歡,就送給我吧,回頭我給叔叔重新買一套。”
說完,他拿著睡衣走進浴室。
正在看電視的傅瑾安,有些嫌棄地嘟了一下嘴巴:“爸爸,真幼稚。”
這句話把南初逗笑了:“嗯,確實幼稚,還不如我們安安呢。”
“嗯嗯,媽媽愛我,不愛他。”
“好,媽媽只愛你一個人。”
站在淋浴下面的傅時聿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以為是水溫太涼,趕緊往上又調了一點。
洗完澡換上衣服,他想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一下。
這時才發現袖扣少了一個。
他趕緊低頭到處尋找,在洗漱臺下面,他看到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他以為是袖扣,伸手去夠。
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一枚黑曜石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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