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南初的大手情不自禁加緊。
眼底情緒也變得暗潮涌動。
為什么他對南初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對秦桑一樣。
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懷里。
傅時聿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動,目光如炬盯著南初。
嗓音低啞至極:“南醫生,我們以前見過嗎?”
南初聽到這句話,嚇得神經緊繃。
趕緊掙脫傅時聿控制,回到原來位置。
她掩藏住眼底的慌亂,搖了一下頭說:“沒有。”
傅時聿銳利的眸光還在她身上打量著。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對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人有這種感覺。
她和秦桑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都不一樣。
他為什么會把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傅時聿斂起剛才的情緒,淡聲說了一句:“抱歉。”
南初沒說話,只是沖著他彎了一下唇。
前面開車的鹿呦呦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狂喜。
她哥看南醫生的眼神不對勁啊。
她嘿嘿笑了一聲:“南醫生,對不起啊,剛才有輛車故意拐我,幸虧我技術一流,不然我們就出車禍了。”
南初淡聲:“沒事。”
傅時聿并沒理會鹿呦呦的話,而是垂著眼眸盯著手腕上的紅色手鏈。
滿腦子都是他和秦桑在一起的畫面。
“哥哥,這是我從寺廟求來的平安手鏈,把它送給你,愿你一生都平安。”
“哥哥,我們不可以這樣,會被傅爺爺發現的。”
“哥哥,我答應你,再也不離開了。”
這些畫面就像一根根刺一樣,深深刺進傅時聿的骨髓里。
每當想起都會傳來鉆心的疼。
傅時聿手指緊緊蜷縮著,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
心里有個聲音不斷地嘶吼著:桑桑,為什么要丟下我。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
過去好幾秒,他才從剛才的情緒里走出來。
拿出手機按了接聽。
聲音還帶著低沉的沙啞:“喂。”
打電話的是他的朋友許澈。
“阿聿,我在這邊遇到一個維和老兵,他說當時那個戰地突然被雇傭兵襲擊,老人孩子和醫護人員都不放過,那是一次慘無人道的屠殺。
那個戰地的醫生和護士全部遇難,無一人生存,我想秦桑已經不在了。”
聽到這個消息,傅時聿心口好像被人戳了無數把刀子。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讓他不能呼吸。
他眼睛通紅看著窗外,聲音極致沙啞:“不可能,她一定還活著。”
許澈嘆了一口氣說:“我們都查了五年了,她要是活著,不可能一點消息沒有,這次消息絕對是真的,那個人目睹的。”
“那也會有漏網之魚。”
就像傅子墨一樣。
當年他得知秦桑去戰亂區當無國界醫生,他想盡一切辦法查到她所在的營地。
可是當他趕到的時候,營地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到處都是尸體。
他在里面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秦桑的影子。
就在他想離開的時候,他在一個女人身下發現一個孩子。
孩子只有一個月大,手指放在嘴里吸允。
黑亮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傅時聿并沒有心情管這些,但這個孩子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彎腰把他抱起來。
他帶他回了傅家,當兒子養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