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傅瑾安,他比以前更愛表達,更主動。
眼神也變得很靈動。
到底什么原因,讓從小就自閉的他忽然變性。
南初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他。
整頓飯吃的南初如芒刺背,握著刀叉的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她感覺一直有雙眼睛在看她。
嚇得她不敢抬頭,生怕跟傅時聿對視,被他發現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飯,傅瑾安又提出送她回家。
她又經歷了一路上的煎熬。
下車的那一刻,她走得很急,甚至都沒跟傅時聿說話。
看著她有些匆忙的背影,傅時聿喉嚨里忍不住發出一個輕笑。
她到底為什么這么怕他,他們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回到家,傅瑾安不顧客廳有人,急匆匆跑上樓。
傅衡忍不住跟傅時聿抱怨:“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看到我都不知道打招呼,你這是怎么教育的。”
傅時聿面色沉靜:“我怎么教育孩子的,不都是跟您學的嗎?只會生,不會養,更不會管他,讓他自生自滅,這樣的孩子您還指望他多懂事。”
畢竟他的父母就是這樣對他的。
生下來就不管,兩個人各玩各的。
他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每天被安排滿滿當當。
他的童年沒有父愛也沒有母愛,有的只是枯燥乏味的課程。
聽到這些話,傅衡氣得大罵:“你有什么可抱怨的,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傅時聿笑得淡然,語氣不緊不慢:“我活得好好的是因為我命大,當初我被綁架的時候,你和我媽都在忙著照顧你們的私生子,害得我被綁匪撕票,要不是我心臟比正常人長得偏一點,你以為我還能活到現在?”
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自己最心痛的事情。
那件事對傅時聿來說就是噩夢。
他在生命攸關的時刻,他的父母沒有一個人過來營救。
好像他的生死對于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還不如他們的私生子感冒要緊。
盡管過去這么多年,這件事還像一根刺一樣深深扎進傅時聿心里。
拔不出來,埋在里面又隱隱作痛。
提起這件事,傅衡有些心虛,“那是意外,誰知道你真的被綁架了,我當時以為是詐騙電話。”
傅時聿眼神冷淡看著他:“如果是你小兒子的事,就算是詐騙電話,你也會奮不顧身去營救吧。”
“行了,我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跟霍家說好了,要你跟他的女兒聯姻,有他們的幫襯,你才能坐穩傅家家主這個位子。
這是霍家千金的照片,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是學大提琴的,聽說馬上就要舉辦個人巡演,跟你很般配,約個時間見一面。”
傅衡將女孩的照片和聯系方式放在茶幾上。
傅時聿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拒絕:“我不會見她,更不會跟她聯姻,我能不能坐穩這個位子,靠的從來不是女人,不像你。”
聽他語氣這么決絕,傅衡氣得咬了一下牙:“你都三十二了,還不成家,讓族里的人怎么看你,這些年給你安排聯姻,你都拒絕,難道你還惦記著秦桑?
我告訴你,別說是秦桑已經死了,就算是她還活著,我也不會讓她跟你在一起的。”
這句話讓傅時聿原本淡漠的眸子變得冷厲。
他和秦桑的事一直背著家里人的,父親又是怎么知道的。
傅時聿語氣陰沉:“你找過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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